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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這種刀還是比較鋒利的。」修把玩了幾下,兩隻手指捏著閃著犀利光澤的刀尖,遞給了梁惜。
梁惜穩穩握住刀柄,其上的溫度讓他感到異常冰涼。
他剛試探著想用指腹摩挲一下刀刃的側面,就被眼珠子制止。【你還是別摸了,萬一手一抖,可是很疼的。】梁惜身體雖然變得抗揍,但是不抗刀子啊。
梁惜聽了眼珠子的勸告。
王蒙雨已經摘掉了口罩在手術臺上躺好。修知道梁惜不會使用這種專業的儀器,便用自己的手段將王蒙雨上方的無影燈開啟,迫使對方緊閉了眼睛。
「好好睡一覺吧,等醒來的時候,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修說完,食指的第二指節敲了敲王蒙雨的眉心,她已經沒反應了。
「這次要用什麼材料?」梁惜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王蒙雨,終於是看到了對方真正的長相。
他一時間倒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是怎樣的心情。
修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液體,舉高對著燈光晃了晃。「幻想之水,是一種能改變你看到的東西。不過,是一次性的。」
梁惜再聰明也不只可能聽明白修這說了等於沒說的話。
珠子,那是什麼?沒有修,梁惜還有記憶之眼呢。
單是光靠看的,眼珠子還是很難分辨出是什麼東西。但修已經說出了東西的名稱,它自然就知道了。
【塗在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會呈現出你最想看到的樣子。本質上就是種障眼法,只能改變一次,不會因為你的最想要的改變而改變。】眼珠子詳細地解釋。
修將瓶塞取下,將液體低落在王蒙雨的雙眼之上。兩滴液體便順著其眼睛的弧度,劃過眼皮,滲近眼睛的縫隙之中。
梁惜在一旁慶幸,這個女孩不用像之前那樣,躺在手術臺上,被冰冷的注射器麻醉,肉體挨刀。與此同時,也惋惜著她那應該是堪稱扭曲的審美了。
人追求自身各方面的提升都是再正常不過,就連梁惜自己也希望能對自己把控做的更好一些。可若是在一些動詞前加上「快速」「瘋狂」這類詞的話,那其中的意味就會變質。
慾望過重之人終會被慾望吞噬。神使就是這樣一個個被修抓住的。
大部分人追求的不過是少些愚昧,多點聰明,可聰明的盡頭便是病態,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病態。
梁惜看著修塞回瓶塞,思考著:原來審美也不過是一種幻覺嗎?用幻想之物解決幻想的問題。
【你想的也太深了吧。】
梁惜思考一慢下來,倒是被眼珠子聽了去。
「我只有不到11年的時間思考了,趁著還能思考的時候,我還是多想想吧。」梁惜不覺得自己想要追求真相的思考是愚蠢的。
「過來把她眼睛用紗布包上。」修做完自己的事情,就把收尾工作交給梁惜。
「珠子,怎麼做?」梁惜把手術刀隨意放在一個平整的地方,翻看櫃子,找到了他認識的紗布。
【給每隻眼睛都留條縫唄,對了,結要打死,免得突然散了。】
梁惜兩手拿著紗布,對著王蒙雨的頭髮愁。他動作小心,按照自己腦中的概念進行包紮。
【稍微松一點,對對對,紗布再換一個角度】眼珠子對梁惜進行著全方面的指導。
包紮完,梁惜余光中看到了三位站在門口的前臺小姐。
修繼續發號施令:「把她推到其他房間去吧。」
「不用把她喚醒,然後送走嗎?」梁惜現在是有問必問,堪稱囂張。
【當然是得按照整容完流程走啊,接著得住院觀察。】其實本來是不用麻煩的,可就怕對美的追求已經達到「病態」的王蒙雨一個沒忍住,自己先拆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