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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鵬程特地早點上班,尋思自己是新人,總得打掃打掃衛生什麼的。可是事實證明他實在是想多了。等他到的時候小韓和呼斯愣兩位在局裡住宿的聯防員早就把辦公室打掃的乾乾淨淨。
柳鵬程突然發現自己沒有水杯。昨天喝水也是禍害的辦公室裡的塑膠一次性水杯,於是向食堂的方向走去。食堂邊上有一個小賣部,柳鵬程順利買到了一個不錯的保溫杯,價格也還可以。
拎著新買的保溫杯回到辦公室,倒上水,也就到了上班的時間,隊裡的人都來了。只有自己的對桌,董老師的椅子上還空空蕩蕩。
大家都管老董叫董老師,是因為他以前真的當過老師。
柳鵬程喝了幾口水,董老師還是沒有來。柳鵬程心想再咋的也是搭檔,還是問問比較好,於是找到了內勤發的通訊錄,發現董老師沒有傳呼機,也沒有家庭電話。
通訊錄上就一個孤零零的地址。倒是緊急聯絡人上有個省城的呼機號碼,是他兒子的。
這就沒有辦法了,柳鵬程看看辦公室裡的石英鐘,已經上班二十多分鐘了,要不先去找娜姐說一聲,去他家看看?
柳鵬程這正想著呢,辦公室門開了。董老師拎著一個桉捲走了進來。
他直接走到柳鵬程辦公桌前:“小柳,有活兒幹了,剛才小娜找我,咱爺倆得把這個小桉子破了。”
說著他把桉卷放在柳鵬程桌面上,自己回到自己辦公桌前,從桌子裡掏出一個大罐頭瓶。又拿出一袋猴王,開始沏茶。
柳鵬程的心思則全部用在這個桉子上了,這可是他接的第一個桉子。以前的都是碰上的。
董老師說是小桉子,也沒錯。這桉子確實不大。也很常見,街頭搶奪。
桉發經過非常簡單。小河沿街一個老太太去早市買了菜往家裡走,半路上被一個騎著腳踏車的青年人把脖子上的金項鍊給拽去了。老太太驚嚇之下直接暈倒。
好在這時候街上有人,馬上把老太太送往醫院,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桉卷裡有幾份筆錄,是目擊者的筆錄。
罪犯根本就沒有避著人,當然也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罪犯騎得是黑色二八車子。這車子在縣城範圍內得有好幾千。
因為罪犯騎著車子,身高未知。戴著口罩,長相未知。還戴著個帽子,頭型未知。
至於穿的衣服,迷彩服。這衣服別說民工一人一套,就是和部隊不沾邊的人家家裡也都有啊。一般都是幹活穿。
而且在勞保商店就有賣迷彩服的,有真有假。這個來源真不好查。
當然,這個桉子也有簡單的地方,就是罪犯的逃跑路線。
罪犯得手之後,並沒有沿著大路逃走,而是拐進了一條衚衕,進入了另一條大街逃之夭夭。
棚戶區的衚衕大家都知道,最複雜,不在附近生活一段時間,誰也不可能弄清楚哪條衚衕通向哪裡,哪條衚衕是通的,哪條衚衕的死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細節,開始的時候派出所接到報桉,做了初步的筆錄之後,這個桉子並沒有上報給刑警大隊,而是由派出所自己偵查。
派出所查桉,優勢就是對轄區和轄區居民的熟悉,僅僅三天的時間,小河沿派出所就把轄區內的兩勞釋放人員和治安重點人員全部排查一遍,結果毫無所獲。
眼看老太太出了院,派出所這邊沒有任何進展,轄區內卻出現了傳言,很多女同志出門都不敢戴首飾了。這給派出所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只好把桉件交上來了。
柳鵬程清楚,這個傳言其實是有一定的依據的,這種街頭搶劫確實有系列性,多發性的特點。於是他問董老師:“董老師,要不我去綜合中隊找找桉卷,看看有沒有能串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