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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有了依靠,六兒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懈下來,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般,好在有柳煙寒一把扶住才不至於從案几上滑溜下來。
「馬前輩,六兒暈過去了,快住手,幫他止血吧。」柳煙寒扶住六兒喊道。
而此刻的馬郎中只顧放血,哪裡顧得上許多,他見碗裡的血還不夠,便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並且不以為意地說道:「不成不成,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不夠浸染一張帕子的,還得再多放一些。
你放心,這孩子打小皮實得很,就是嚇得厥過去了而已,一會兒醒了就沒事了。」
見馬郎中說得一派輕鬆的語氣,柳煙寒霎時間有些生氣。
心想做師父的,哪能一點也不顧自家徒弟的安危,好像此時此刻去賭坊耍錢,比什麼都重要,這小徒弟的死活在他眼裡根本就無足輕重。
瞥了一眼癱在案几上,早已暈厥過去的六兒。
此時已是面色蒼白如紙,額頭掛著冷汗,眉頭緊鎖,像是正在忍受著巨大的不安和恐懼。
柳煙寒覺得這孩子真是挺可憐的,跟著這樣的賭鬼師父,連最起碼的安穩日子都沒有保障,更別提有沒有前途了。
「哎,這就差不多了……」
眼見著,點點滴滴的殷紅鮮血終於匯集了差不多小半碗,足夠浸染一方帕子了。
馬郎中這才放開六兒的手腕,從懷裡掏出一方潔白的帕子丟進碗中,將鮮血盡數吸盡,只將帕子整個染成鮮紅。
隨後,他將那方黏糊糊的血帕子,慎重地塞進隨身的錢袋子裡,這下子總算是做好了萬全準備。
片刻也不願再耽擱,只想快些去賭場一試究竟。
他顧不得看上一眼暈厥過去的六兒,只能先託付給何、柳二人看顧。
「二位公子,時不待我,六兒就有勞二位幫忙照顧一下了,老夫現在馬上就去賭坊一戰,各位請在此處靜候佳音,待我馬到成功時,蛇信子的藥方一定雙手奉上。」
說完,急不可待地就要出門。
「馬前輩,且慢。」不想,又被何青青叫住了。
馬郎中停住腳步,有些不耐煩地轉頭問:「何公子,又怎麼了?不會還有事情沒有辦妥吧!哎呦……我說擺個風水局怎麼這麼麻煩,又是這、又是那的,您還有什麼儘快吩咐,再慢點,這一上午的功夫全耽誤過去了。」
見他一副恨不得趕去賭場投胎的猴急模樣,何青青心知這是他心裡的賭癮在作祟。
好說歹說的話,現在肯定是一句都聽不進去了,所以也無意再多說什麼。
但以昨天在賭局之上對馬郎中的觀察和了解,深知他這人急功近利、貪得無厭。
在賭局之上不知道見好就收,一味地嗜賭戀戰,所以風水局的禁忌不得不對他詳細交代清楚。
於是鄭重其事地對馬郎中囑咐:「馬前輩,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了,不過您去賭坊之前,晚輩還是要多說一句,您只要把先前輸出去的田地、老宅子都贏回來之後,就速速離開賭坊,不要再戰了,明白嗎?」
「什麼!」
馬郎中疑惑且大失所望地問:「難不成這『請運風水局』也像先前的『避煞旺運符篆』一樣,效力只有一炷香的工夫?」
何青青回答:「哦,那倒不是,只不過你請運上身以後,一定要萬事小心,尤其是不要在賭坊裡賭夜場,子時前一定要從賭坊出來。」
「為什麼?」
「因為你家宅之中供奉的「鐵甲將軍」是幫你引渡的他人運勢,而你身上攜帶的請運法物「血帕子」,是借用的他人氣血,沒有一樣是屬於自己的……」
何青青語氣慎重,沒有半分玩笑:「青天白日裡倒還無所畏懼,只不過這地下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