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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
面色蒼白,眼眶發黑,留著山羊鬍的張縣令,高坐公堂之上,在聆聽的過程中,不時皺眉撫須,若有所思。
聽到最後,這位三河縣的父母官,將目光定格在李未央身上,開口:“你就是李未央,那什麼廟祝,還有什麼魔神都是你殺的?”
李未央一拱手,道:“正是。”
孫德發又喊道:“不對,那廟祝是我殺的。”
孫德發雖然也是書院的學生,但並無秀才功名。
但李未央心裡明白,這位同窗也不簡單,他成績稀爛,按理說,早就該逐出書院的,可院長卻對其視而不見。
現在又當著縣令大人的面,仍舊直言不諱,完全不像是普通百姓,見著縣令的模樣。
你很可疑啊!
秀才見官不跪,因此堂中三人,皆是站在那兒。
而孫德發沒有秀才功名,卻也是站的筆直。
張縣令也愣了一下,看了看兩人,一時間,也未計較孫德發。
而是看向李未央,又問道:“我觀你不過是一文弱書生,如何能殺死那魔神?”
李未央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年幼之時,曾跟一個遊方道士,學過一些降妖除魔的本事。”
聽聞此言,張縣令沉思片刻,道:“倘若真是有一魔神,在三河縣內為非作歹,那本官非但不會怪罪你等,還要親自前去書院,在老院長面前稱讚一番。”
說到這裡,他眉眼一低,沉吟道:“只是……”
張縣令的神情漸漸嚴肅,看向場上,唯一不是秀才的孫德發,“既然只是剿滅邪神,為什麼要殺了那廟祝,燒了那廟宇,你們三人當街縱火殺人,若是就此罷過,難免引起百姓不滿。”
“大人……”
林旦上前一步,還有再言。
“賢侄,雖說你們身懷功名,但此事畢竟鬧的太大,本縣這兒,對於縣中的百姓,總得有個交代不是,況且此時只是聽你們一面之詞,是否真如你們所說,還得等本縣調查個水落石出,方能定奪。”張縣令又接著如此說,看起來,像是個惟賢惟德的父母官形象。
“來人吶,將他二人,押去大牢。”
趙捕頭一聽,立刻手持枷鎖上前……
李未央算是聽明白了,但他不想蹲大牢,上輩子沒去過,這輩子,同樣不想去。
他伸手入懷……
“等一下!”
孫德發忽地振臂高呼。
只見其手掌之間,握著一塊令牌,其頂端為弧形、下端為直線形,乃是一長條狀令牌,上寫著四個鎏金大字——
【除魔校尉】
“我乃除魔司校尉,面對妖魔之時,可權宜行事。”孫德發高聲喊道,又看向張縣令,陰惻惻道:“我還要問問你這地方父母官,為何縣城之中,會設立魔神淫祀,本校尉一定要向除魔司稟明,治你個失察之罪。”
看著他手上的那塊令牌,李未央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昨夜之時,孫德發說三河縣內,只有自己能救他了。
原來這位同窗,也是出自除魔司。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柳大人特意安排,來“保護”自己的。
張縣令霍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顯得又驚又慌,道:“你……校尉大人來自除魔司?”
除魔司的人在各地行走時,但凡涉及紅霧之事,即可權宜行事,地方官員必須無條件配合。
這是自紅霧之後,寫進了大乾律法中的。
趙捕頭面露驚愕,拿著枷鎖,又退了回來。
孫德發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大聲道:“關於五通神廟一事,日後,本校尉自會向除魔司彙報,無須大人分心查探,請問我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