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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憂心忡忡的說道:「丁小哥,你可要小心了。聽雪師侄女說,姬師叔對你傷了巫師兄的事情暴跳如雷,已要求掌門師伯按門規處置你。而且大家都說你用的是魔道邪術,等你醒了,便要追查它的來源。」
阿牛雖然木訥,但也曉得對於翠霞這樣的名門正派來說,私自修煉魔道邪術的罪名甚至比傷了巫挺更加嚴重,輕則面壁數年,重則廢去修為逐出門牆。
丁原兩眼一翻,滿不在乎的道:「小心,我要小心什麼?我又沒做錯事。」
阿牛搖搖頭,曉得丁原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只好道:「丁小哥,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明天一早,師父就要帶你去翠霞觀拜見掌門師伯。」
丁原嘿嘿冷笑道:「他們是要商量怎麼懲戒我吧?」
阿牛不會說謊,只得安慰丁原道:「有師父他老人家在,你一定沒事的。」
次日清晨,丁原一覺醒來感覺又好許多,已能下地行走。
這也多虧他身懷六十年的精純功力,更有無憂丹和九轉金丹護體,如果換作旁人,恐怕在病榻上至少要多待半個月。
早飯用過,淡言真人祭起仙劍帶著丁原到了翠霞觀,自有弟子入書齋稟告淡一真人。
借著等候傳見的空當,老道士叮囑丁原道:「進去後,不要申辯。」
丁原不服氣的冷笑道:「為什麼?」
淡言真人微微抬頭注視著自己最後收下的弟子,不知不覺裡他已長的比自己高出快一頭了。他伸手按在丁原堅實的臂膀上,低聲道:「千金不如一默。」
丁原一怔,心裡正思忖著老道士的話,那名先前入內稟報的弟子已經出來,恭敬朝淡言真人一禮後道:「淡言師叔,丁師弟,師尊有請。」
兩人走進書齋,卻看到姬別天也在座。
丁原對他自是殊無好感,他先隨著師父向淡一真人施禮問候,然後便站在了老道士身後,對姬別天來了個視而不見。
姬別天坐在了淡言真人下手,見丁原對自己居然如此無禮,鼻子裡悶哼一聲卻沒說話。
這些淡一真人自然是看在眼裡,他微笑道:「丁師侄,你的傷勢可見好些了?」
丁原見淡一真人開口並非在向自己興師問罪,而是關切自己的傷勢,心中不禁一怔,低頭回答道:「弟子已無大礙,倒教有些人失望了。」
姬別天聞言再忍不住,喝道:「丁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原見姬別天跳了起來,他反是更加慢條斯理,微笑道:「姬師叔,我年幼無知,口沒遮攔。想到什麼便說什麼,您別見怪。」
淡一真人見兩人見面又要爭執,拂塵一擺道:「丁師侄,貧道今日將你找來是有一事問詢。你只需如實回稟便可無礙,不必作那口舌之爭。」
丁原心中冷笑道:「果然是為了我打傷巫挺的事情,哼,他們為什麼不先問問為何那傢伙要出手暗害阿牛?」想到這裡,頓時一股怒氣湧上心口,口氣轉冷道:「請掌門師伯垂詢!」
「丁師侄,貧道與幾位長老都曾檢視過巫師侄的傷勢。他全身發紫,高熱不退,雖已服食過解毒靈丹,卻仍不見好轉。貧道從他的徵象判斷,當是中了玄金飛蜈之毒。但那魔物只產於大荒之中,師侄你又是如何獲取?」
丁原當下也不隱瞞,將自己如何撞上了「赤髯天尊」,如何收服的玄金飛蜈一一道來。其中當然也要講述到姬雪雁沉入潭中的事情,卻被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姬別天從丁原的話裡找不到半點破綻,而對方又是為瞭解救自己的孫女才險遭不測,更又曾以體內溶有九轉金丹藥力的血液慨然救助姬雪雁。按道理,他對丁原應滿懷感激才是,然而心裡卻不曉得為何對這個桀驁不馴的後生晚輩,始終看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