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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等他在值班室也小睡二三個小時,早上六點多、半夢半醒刷手機醒覺,竟然看到本市的最新特爆新聞:偌大的標題和馬賽克畫面,配上熟悉的媒體式宣傳文案,無一不讓他想起之前的「墜湖事件」。
連事件的當事人都——
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
急忙趕到了昨夜的病房外。
然而隔壁床的病人顯然是個熱心時事的,又有著極為良好的作息習慣。
此時不過六點,他已經點開早晨新聞,在病房外頭都能聽到清楚的播報聲。
黃玉一夜未眠,自然也跟著一起看,起初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她看到這起命案。
看到警方發出的打著馬賽克的死者照片、死者下巴上的一排麻點;
看到被擔架抬走的屍體——屍體的腳上穿著一雙眼熟的破運動鞋。
看到新聞一旁的註解,稱呼死者為周某東——
那一天。
一個母親撕心裂肺的叫聲,吵醒了這一層幾乎所有的病人。
與此同時。
在解凜所暫住的公寓裡,氣氛卻也同樣是一片愁雲慘澹。
——和遲雪等人至今仍在警局接受筆錄調查的情況不同,解凜與後腳趕到的薯片仔同大波浪,是先於警方離開了現場的。
他的槍傷亦不便在醫院接受妥善治療,只得找上過去老解相熟的一位醫生,在對方那裡做了簡單的消毒和包紮處理。
然而歸根結底。
傷勢事小,眼下擺在他們面前的難題才是重中之重。
「頭兒。」
最後一如既往。
還是大波浪不堪忍受壓抑的沉默,率先提出了問題:「所以,咱們怎麼辦?」
她小心翼翼點了下桌子上那份親子血緣鑑定報告。
頁面底端晃眼的「9999」,如果放在平常,無疑是一份好上加好的訊息,意味著他們這次回到南方的任務進度有了長效的推進。
但眼下這份親緣牽繫的雙方,一個在牢裡苦等,一個已經和在場眾人陰陽兩隔。這種毫無挽留餘地的收場,顯然最不能為人接受。
「……」
以至於連解凜都沉默著,難能可見地扶了下額頭。
而薯片仔和大波浪你看我我看你。
在背後互相推手、催促對方先說——
「呃!」
最後不出意料。
是薯片仔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下凳子。
解凜抬頭看他。
少年嚇得心裡一凜,不得不當下輕咳數聲,調整呼吸。
這才正襟危坐著提醒道:「但是頭兒,我們覺得也許還有一點『生機』。」
「……說。」
「其實就是昨天晚上我們到的時候。」
薯片仔道:「當時周向東還有一口氣,我們觀察到,他好像在叫遲雪、叫的是『姐』。不是小雪姐姐——是姐。」
話落。
眼見得解凜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難看。
大波浪暗道不妙,忙又在旁隱晦補充:「而且,就我們最近不是一直在附近踩點嗎?頭兒,混熟了以後,確實聽到過有些風言風語,說周向東之所以和他媽關係不好,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媽媽的一些男女關係問題。」
「而且頭兒你不覺得嗎?對面診所裡那個醫生、就是遲雪爸爸,他對黃玉的態度有點過分殷勤了。加上,據說他老婆生前和他一直非常恩愛,只是兩個人結婚多年都沒有孩子,到四十多歲、結婚二十年,也就是差不多黃玉搬來這附近不久,才有了遲雪這個女兒。」
她字斟句酌。
「也就是說,種種的因素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