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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終於安定下來,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具屍體了。葉凌眼光在身邊掃射一圈後,捉不到鬼蝴蝶半個影子,於是對著萬年寮揚聲厲色:「鬼蝴蝶,別怪清夷司不給面子鬧到了你跟前,馬上將顏夜物歸原主,我保證清夷司即刻走人,你繼續好好地封你的關,清夷絕不多逗留一分鐘!」
他剛說完,只見眾人俯首的方向,一雙小巧精緻的黑靴輕輕地落到了地上,發出細小而沉穩的「咔嗒」一聲。
聽完葉凌一番恫言,鬼蝴蝶倒無動於衷,聽若罔聞,微微側首,轉向了邱覺,似乎在質問他情況。看到他一身詭異的凌亂和煞白落魄的臉,原本寒意的面孔更布了一層森森冰霜。
顏夜抬頭低頭,一看秒懂,心頭唏噓。
哇靠這臉色,嘖嘖,妖婆氣爆了。
他十幾年帝黑生涯可不是白混的,摸清鬼蝴蝶的脾氣那是輕車熟路得很。
總的來說,鬼蝴蝶脾氣與溫柔無緣,相當得暴躁!
雖然她極少將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以至於讓人誤以為沒有情緒。但生氣時出手狠如電,可以說不給人任何防備之機。也許上一秒還覺得她會放過自己而心存僥倖,下一秒,肢體的某一部分就不翼而飛了。
顏夜往往是透過鬼蝴蝶的行動來揣測她的情緒,從而決定該用怎樣的姿態應對她。其實,鬼蝴蝶每次的出場並非總攜冷氣而來,心情平和時,出場方式還是很正常的。
但此刻的她一身的低氣壓,顯然是乘著怒火,勢發如狂的。而且,這頓火顯然也是邱覺挑起的——
不旦沒在首領封關期間為之排危解難,分憂消愁,盡好督導應盡之責。反而趁她封關闖下了一身禍,給帝黑扔了個爛攤子。毫無督導形象,丟盡帝黑的臉!
鬼蝴蝶心比天高,自認從不輸於帝清,這會兒大對頭竟公然打進帝黑內部——而這一群跪著的人,對比帝清部眾鬥志昂揚的姿態,可謂是各個滿身狼藉,滿身慘澹,一片蕭索。此情此景,一看之下就能明白個一二三了。鬼蝴蝶何等在意形象,怎能不氣炸?
顏夜突然意識到,剛才那一聲鞭勢,聽著比以前都要剽悍,蓋過了大鬧萬年寮的聲響。若以這動靜吵醒鬼蝴蝶,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身後是已經變身的鬼願,鬼蝴蝶背對著她,一個眼神都沒給,輕聲道:「去吧」。令出,鬼願便如一團洶湧的龍捲風,馳向了清夷司!立刻激起飛沙走石。她在人隙間竄閃,快如殘影。耳邊頓時震盪不休,爭戰之聲不止。
陰霾難撥,碎礫濫炸,伴著凜凜腥風,吹動著邱覺的髮絲,他捂著血肉橫飛的肩膀坐在地上,緘默不語。低頭的額發擋住了上半張臉,他嘴唇緊咬著。
鬼蝴蝶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跟前,邱覺的嘴角動了一下,依舊沒抬臉,明知鬼蝴蝶在質問他詳情,仍不作聲。見狀,鬼蝴蝶眼仁縮成一個小點,她一把抓住半空浮游的血綾,狠狠一扯。血綾連線著邱覺的手指,她這一拉一扯,力道很是粗暴,連帶扯過了邱覺的血肉模糊的胳膊,令他整個人貼近鬼蝴蝶。眼睛對上那瞳孔裡紅輪閃現,邱覺用弱到極致的聲音道:「首領,老師他」
鬼蝴蝶道:「將他帶來,讓他親眼見證帝清消失的過程。」
雖然沒明說「他」的名字,大家卻都心知肚明這個「他」指的是誰。
聽聞,跪地不語的賀伽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猛地抬頭,滿面哀傷:「首領……帶不過來了,再也帶不過來了。隊長他…不,顏夜顏夜被這個混蛋害死了!他永遠都回不來了,你永遠都見不到他了!!!」
其他人都不敢抬頭看鬼蝴蝶,有的膽子小的,還閉緊了眼睛。
顏夜抬頭了。一刻間,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居然看到鬼蝴蝶那萬年撲克臉狠狠地扭了一下。
邱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