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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川喝過了熱茶水,已然止住了咳嗽。他慢慢適應起屋裡的的溫度,頭暈也好了一些。
他抬眼去看蘇姝,明明眉眼是溫柔極了的,開口說出的話卻有些耍賴:「我妻子喝過的茶水,為什麼我就不能接著喝?」
「……也不是。」蘇姝站在阮清川的面前。倆人是面前面站著的姿勢。她站在他的雙腿之間,都快被他拉進去懷裡了。
蘇姝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她其實想問……你都不嫌棄的嗎?
「不是什麼?」阮清川又問了一遍。
蘇姝臉一紅,不想再被他追問下去了,「我是想問……你都不嫌棄的嗎?」
「嫌棄?」阮清川愣了一下,突然間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他親了親妻子的嘴角,問道:「我為何要嫌棄?」
阮清川的聲音有些嘶啞,「你什麼地方我沒有吃過。」
蘇姝:「……」
她一雙桃花眼水潤潤的,眼尾卻紅著,帶著嬌氣的惱怒,「你不許再說了。」
阮清川哈哈大笑,親了好幾下蘇姝的臉頰,連聲應「是」,又保證道:「夫君聽姝姐兒的話,再也不亂說了。」
蘇姝「哼」了一聲,很顯然不相信阮清川說的話。卻也乖順的偎依在他的懷裡。
阮清川想起妻子的年歲,忍不住的憐惜。他雙手去摟她的腰,一使勁讓她坐在了雙腿上。
在燭火的照映下,妻子艷若桃李般的容貌都變得柔和了下來,她穿的家常,髮髻也是在腦後鬆鬆綰個燕尾圓髻。那朵簪在旁邊的淺粉色絹花,讓她的白皙面容顯了些稚嫩。
阮清川說道:「你帶粉色絹花很好看。」
妻子還小呢,粉顏色很是襯她的年歲。比如寧姐兒,她也和妻子差不多的年歲,卻常常都著粉色的衣裙。
「你說這朵嗎?」蘇姝伸手去摸了摸淺粉色絹花,解釋了一句:「我是下午才換回來的,去母親的青崖院給她請安時,還帶了金簪子呢。」
阮清川應了「是」,又低頭哄著妻子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到她難受的情緒完全過去。
他才起身找了家常的細棉布直綴換上。
小廚房的羅嫂子過來問蘇姝,「夫人,要不要此時擺上晚飯?」
蘇姝看著阮清川過去了淨房,便點點頭,然後又喚蓮兒把右側室和堂屋的炭火都點上。
阮清川的身體不好,受不得冷氣。她便想著把屋裡弄的暖和一些,再暖和一些。
晚飯是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湯是當歸枸杞乳鴿湯。主食有饅頭、花捲和米飯。
蘇姝先盛了一碗枸杞乳鴿湯擺在阮清川的面前,她自己又盛了一碗。
雞肉炒蘑菇做的很鮮,蘇姝就著半塊花捲吃了不少。她還給阮清川推薦,讓她也嘗一嘗。
阮清川對於吃食是沒有什麼要求的,對他來說,不過是果腹而已。所以,他基本上不反駁妻子的推薦,幾乎是讓他吃什麼他便吃什麼。
吃了晚飯後,大概又過了半個時辰,秀兒分別端來了阮清川和蘇姝的湯藥。
阮清川看到自己的湯藥是很鎮定自若的,看到妻子的湯藥時,卻愣住了。
他轉身去看妻子,神色還是平靜的,語氣卻帶了慌張:「你病了?」
蘇姝搖搖頭,「沒有。」
「沒有為何要喝湯藥?」
「……」
蘇姝擺手讓秀兒把湯藥放在羅漢榻上的炕桌上,和阮清川說道:「是我上次回去通州歸寧,母親專程讓寧大夫給我開的方子。」
夫妻倆人要孩子的事情,她並不準備瞞著阮清川,而且也沒有必要瞞他。
不過說出口總歸是不好意思的,蘇姝抿了抿紅唇:「母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