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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長度有限,她蜷著身子,正微微發抖,兩手拉著顧川的一隻手,鼻息很重地喘氣。
顧川將兩人帶來的衣服全蓋到了她的身上,又讓阿勒夫把空調開到最大。
她面色潮紅,身體滾燙,額上分明已經出了細密的汗,還是冷得直哆嗦。
顧川心陡然一顫,將她半抱起來,自己坐去一頭,讓她半邊身子偎依到懷裡。一隻手撫住她後背,一隻手摸著她臉,要理順她頭髮似的拿手一遍遍梳著。
蘇童身上難受,更加一點也不虧待自己,在他懷裡扭過來扭過去,不找到最舒服的姿勢絕不罷休。
她像只蟲子似的拱來拱去,臉在他下腹擦過來擦過去,嫌棄他這褲子不平整,又提了提他褲腰。
顧川幾次弓腰躲閃不及,手在她腦後輕輕一拍,低聲說:「別鬧了!」
她黑黢黢的影子埋在他腿根——
車裡空調開得大,燒得顧川火氣也旺,喉頭乾巴巴的,像外頭一樣颳起沙塵。
她打定主意折他壽來的吧。
蘇童被他敲得腦殼裡一陣響動,幸好已經調整好姿勢,往那地方順勢一躺,兩手抱著他窄腰,舒舒服服地靠著他。
可沒過幾秒就後悔了,貼得極近,她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臉刷得更燒了,害羞地想往後退一退。
不是惺惺作態,欲擒故縱,雖說大家都是這樣熟的老熟人了,蘇童一開始還真是打算挪開來著。
只是他插在她發中的手沒收到訊息,很用力地按回她的頭,等再和大腦連上線要剋制地分開她,蘇童已經得到了不正確的暗示,遲疑中將手繞到他前方,覆了過來。
顧川呼吸立馬短了一拍。
顧川低頭看著她,視線不夠清晰,焦急地阻止:「蘇童!」
蘇童餘光一瞥,只有他打上陰影輪廓深刻的下頷,暗自想到這人也實在太猴急了,自己不是已經豁出臉在幫忙了嗎,稍微慢了一點就不如他意。
還催!老男人的精力也未免太好了一點。
她連忙將手擠進去。
「唔——」顧川上身又是向前一衝,緊抿著唇,自鼻間逸出一點深嘆。
她的手法太過生澀,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去抓住雲端的一捧晚霞,永遠有欲得然不可得的急切。
清醒的剋制,在這暗夜的慫恿下,被欲、念站到上峰,他去摸到她滾燙的小手,慢慢包裹住自己。
他任由自己在這場黑夜裡走失,在放、縱的迷醉裡自頭頂密密麻到腳尖,手無意識揉著她肉呼呼的臉,短促但暢快地呼吸——
前頭阿勒夫忽然踩了剎車,汽車猛地停在一座被炸毀的橋頭,車前的水泥路面像被犁過似的,橋面坍塌。
阿勒夫和哈迪扭頭去看向後座,說:「顧,路斷了!」
顧川已經一把拉過衣服,將蘇童和自己連線的地方擋得嚴嚴實實。
蘇童被這陣動靜嚇了一跳,手無輕重,正猛地將他一按。皮肉立刻磕上冰冷的拉鏈,刮擦到鋒利的金屬,疼得他渾身的肌肉都是一緊。
大起大落……顧川覺得自己今晚大概是要死在她手裡了。
他忍痛往外觀察情況,擠出不多的神智,說:「掉頭吧,從那邊隔離帶的縫隙逆行過去。」
然而另一側路面被炸的情況更嚴重,一個直徑四五米的彈洞邊,露出的鋼筋如鋒利的觸手般張牙舞爪。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顧川一手緊緊抱住懷裡的人,一手抓著車頂的把手穩定住自己。
直至車子左串右行,堪堪從彈洞旁擠過,又重新回到高速路上,大家提起的一顆心方才姍姍放下。
剛剛還作惡的那隻手已經鬆了下來,滿肚子都是鬼主意的蘇童也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