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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姜見他靠近,笑了笑沒說什麼。
濃烈的調料的味道撲程序放的鼻腔,他對聞姜有太多好奇,見大廳裡沒有別人,蹙了下眉就走過去到聞姜對面落座。
送票那會兒時間緊,來不及,現在時間剛好,可以聊會兒。
「聊兩句。你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樣。」程放看著聞姜挑起那一根根泡過之後脹開略顯粗壯的麵條,繼續說,「老實說,知道你是誰的時候,我挺吃驚的。雖然拍照的時候,你頂著那頭假髮,我一度覺得挺像聞姜的。但又覺得不會那麼巧,怎麼可能路上撿個人,會是大名鼎鼎的聞姜」。
聞姜抿了口麵湯,埋頭回:「你想像中的我是什麼樣?張牙舞爪,趾高氣昂?」
程放想了下,搖搖頭:「我有個堂妹,不學無術,肩頭紋著刺青,膽大包天,你是她的偶像。」
聞姜哦了聲:「想表達什麼,我誤導根正苗紅的青少年?」
程放還是搖頭:「我就是覺得挺神奇的。她什麼都不服,但是服你。」
聞姜將碗麵上面的封口重新扣上整理好,用塑膠叉別住:「我小時候隻立志自己存錢買把好的吉他,沒有徵服廣大青少年那麼偉大的志向。」
程放再度被她一句話撥出笑意:「我那個妹妹也被管制錢。有一年為了去看你的演唱會,借也借不到資金,只好跟我叔叔打賭,開始學習,考試進步很多名次,就能得到贊助。我叔叔其實沒抱希望,但她做到了,後來慢慢懂事,現在成績不錯。」
碗麵解決掉,聞姜收了手塞回衝鋒衣口袋內:「如果這件事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妹子的學習沒有進步,沒有好轉,我應該也會是被唾罵的物件。」
她年少經歷公司選秀出道,青少年米分絲多。雖然沒想做一個完美的榜樣,可也真沒計劃做叛逆的鼻祖。
程放沒反駁:「那樣的話,可能也只是一時洩憤。」
聞姜眼眸晶亮,似笑非笑:「等我哪天退圈的話,可以考慮寫個罪己詔。得到關注,付出代價,正常。」
「為什麼這幾年不出新曲了?」程放扔了那個話題又追問。
聞姜皺眉:「被扒過多少遍了吧,沒見過?」
江郎才盡?大未必佳?
程放不信:「好奇。」
聞姜:「信仰、夢想、青春、懷舊、旅行、動物、親情、友情……能寫的東西寫了太多,重複沒勁。愛情沒搞明白,喜歡、心動、遺憾寫過了,剩下的不想隨便寫出來胡說八道、誤人子弟。」
這答案在程放意料之外,他笑:「現在的情歌無病/呻/吟也有市場。」
聞姜:「前幾年都被潑過抄襲的水對簿公堂,再無病呻吟,自殺?」
程放伸手摁了下太陽穴,翹唇:「看來你跟寒哥一樣,對署著自己名字的東西,格外較真苛刻。」
扯出陸時寒,聞姜捏了捏掌心虎口,解乏:「你跟他多久?」
程放:「不長,快三年吧。」
「問個問題」,聞姜從口袋內摸出手機,點亮螢幕,「他的臉怎麼回事兒?」
程放看聞姜一眼,搖頭:「不清楚,問過,寒哥只說受傷,等於沒說。我猜是在外面拍紀錄片在戰區弄的吧。」
「有女人嗎?」聞姜又問,見程放略顯茫然,又補充,「他」。
答案如她所想,程放說:「沒有。」
「有男人嗎?」聞姜又扔出一個問題。
程放眸一縮:「聞姐,別開玩笑了。」
「拍紀錄片,這幾年是幹導演?」
程放點頭:「主業是這個,也接別的差。」
聞姜問得多,程放也便膽大起來:「聞姐,你們認識很久了?」
「比他認識你久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