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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一定覺得她眼高手低，沒用極了。
「怎麼？這就受打擊了？」任子楊含笑掃了她一眼，繼而又專注望著前方的路，「誰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做方案的，我第一次做方案被打回來改了三次，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敢說自己做的方案就是最完美的。」
「沈安菱，我隨時等著你來推翻我的方案。」任子楊將車子落鎖，一手撐著車頂，一手插兜，隨性，卻又自信。
聞言，沈安菱有一瞬間的恍惚。
「任子楊，下次我一定奪回第一打敗你！」初三那年的沈安菱，曾經對搶了她年紀第一的任子楊放話。
時隔多年，任子楊竟然還會向她下戰書。
這一刻，沈安菱幾乎能感覺到體內腎上腺素正急劇上升，往她的四肢百骸注入無窮的能量。
「你等著，我一定會做出一套比你更好的方案！」沈安菱好久沒放出這樣的豪言壯語，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
她心中甚至起了一個念頭，等她做出比他更好的方案，他們之間的差距會不會就不那麼難以逾越？
沈安菱打雞血的狀態持續了大半個月，身邊又有任子楊這個「私教」，她清晰感受到自己的工作能力突飛猛進。
待她的雞血水平慢慢下降，沈安菱望著眼前熱乎的早餐，陷入沉思。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習慣了任子楊每天接送她上下班，還給她買早餐？
他把她未來男朋友該幹的事都幹了，她以後找男朋友的標準怕是又要升一升。
本來就沒人疼沒人愛的沈安菱，捶著胸口嘆氣，作孽啊。
「師父，你什麼時候回來呀？」沈安菱給anl打著電話，聲音帶著不自覺的撒嬌意味。
「怎麼，新師父給你氣受了？」anl在電話那端調侃，「不應該呀，我徒弟這麼乖巧懂事又上進，聽說jas都把新客戶的方案丟給你了？」
「對，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沈安菱今天沒去客戶現場，在辦公室外的僻靜角落，她也只敢跟anl透露出這麼一絲不自信。
否則，讓別人知道，怕是沒人敢讓她繼續幹下去。
「你可是我的徒弟，還有jas做友情指導，全公司誰還有這樣的牌面。」anl雙手環胸，斜倚著欄杆，氣場兩米，「方案不可能永遠丟給我和jas兩個人，你不衝上來還有誰能做到？」
「更何況jas……」anl突然急剎車，將後面的話急急吞回去。
第20章
沈安菱聽出了些門道，師父要瞞她什麼？
「jas怎麼了？」沈安菱好奇道。
同時，心中快速回想著任子楊在公司的狀態，依然是大家頂禮膜拜的大神，依然是沈總最依仗的左膀右臂之一，她沒發現什麼特別呀。
「沒什麼。」anl不欲細說，「我還有一週回來，你抓緊時間多跟jas學東西，以後就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沈安菱不是很在意，就算以後任子楊不帶她，倆人是同事，還是合租室友，她要是有問題請教，他沒道理不理吧？
寫了一天方案，沈安菱總覺得不滿意。
下班時，天已經黑了，沈安菱將從前類似的客戶方案列印了幾頁，帶回去參考著，繼續改善。
十一點多，任子楊忽而發了微信過來。
「今晚有事，不回，記得把門反鎖。」
不回來啊，沈安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說不上來為什麼。
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站在陽臺上，望著外面的夜色。
遠遠近近的住宅樓，只有極少數的燈還亮著，天上一彎月亮睡得正香，夜色濃濃，遠山隱在夜色中，只露出一點輪廓，像蟄伏的野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