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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官將軍去西南是為了養病?
梁喜恭敬撿起奏章,低頭應了:“奴才這就去宣,只是……您今日宣了西陵國三皇子共進午膳,恐怕……”
玄策揮揮手:“那便晚上再宣那幾個草包來吧!”
“遵旨!”梁喜恭敬低頭,玄策似乎想到了什麼,伸手便拿了筆,梁喜便連忙上前研墨,玄策開始奮筆疾書,而樂璇便始終跪在大殿之中,彷彿他已經忘記了她的存在。
樂璇開始琢磨自己今日在大殿上得來的資訊,上官將軍死了,玄凌珏所謂的身世之謎又少了一個確認真偽的途徑,玄凌珏說他後來又仔細地疏離了所有線索,發現似乎有人故意將矛頭指向上官將軍,彷彿是故意在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而上官一入駐地,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了訊息。
還有一個讓樂璇撓頭的訊息,那個楚喬不是兩個月以前才回國去了,怎麼又跑來了?算算行程,他幾乎是到了國內不過十幾天便又出使天朝了,他未免也太拿自己不當外人了!
樂璇在長生殿跪了足有一個多時辰,跪到她已經感覺不到她自己的膝蓋了,玄策才從他那層層疊疊的奏章中抬起眼,看見始終規規矩矩一聲不吭的樂萱面露難色,嘴角微微向下撇了撇:“就唸在靜元的份上,朕饒你一死,罰你從今日起,每日午時到長生殿門前來跪一個時辰,跪到十一月中旬,便與老七去蕭山吧!跪安吧!”
“兒媳謝主隆恩。兒媳告退。”樂璇知道,這已經是皇帝最大的仁慈了,如此懲罰,更多是做給人看的,皇帝要讓全朝堂看見,他懲罰了玄凌珏謊報天花,不能再有人傳出任何流言蜚語。
樂璇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只覺膝蓋一軟,便又跌坐在地上,小順子一慌,想上去攙扶,卻被玄策喝住:“讓她自己起來,這半個月,你要天天去扶麼!”
小順子只能恭恭敬敬地退到一旁,玄策又埋頭在奏章之中,並不正眼瞧她,樂璇便掙扎了兩三次,才踉蹌地起身,蹣跚著扶著門才出了長生殿,始終候在殿外的茗燃見了王妃的模樣,慌忙上前來扶:“王妃,這是……”
“沒事,死不了。”樂璇微微彎唇,握緊了茗燃的手,幾乎將自己的大半個重量加在了茗燃身上,才能夠勉強往午門走去。
才走到太和門,便見了楚喬一身朝服往宣和殿而去,見了樂璇的模樣,不由得將眉頭皺緊,伸手便要去抓她的手:“你這是怎麼了?”
樂璇抿唇,毫不留情地抽出手來:“父皇懲罰兒媳,天經地義,三皇子費心了。”
楚喬咬牙切齒:“天經地義?”樂璇何時做過這聽話的乖寶寶?當時在國家隊的時候,她甚至是整個隊裡唯一大罵不得的成員,如今被折磨成這樣,她居然只有一句天經地義?
樂璇勾唇:“別拿你認為的我來猜我的思想!我累了,三皇子請便吧!”樂璇衝他極客氣地行了禮,才藉著茗燃的力量繼續往午門走去。
楚喬回頭,他印象中的那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樂璇,真的已經變了麼?可看著她蹣跚的模樣,他為何還是滿心心疼,那心裡彷彿有個聲音在嘶吼,他為何要承受這一切,他多想現在便拉起樂璇的手私奔到沒人認識的地方,然後廝守一輩子。
可……他到底捨不得他苦心經營的西陵國啊!
“樂璇,你等我,等我將西陵國的皇位握在手中,我便傾舉國之兵來接你!”楚喬心中暗自承諾,他絕對不會允許樂璇守著個和尚過一輩子。
樂璇是他的,早晚是他的!
樂璇坐在馬車上,茗燃便跪在地上給她捏著腿,樂璇伸手握住了茗燃的手腕:“別忙了,我膝蓋沒事兒,好歹我也是練過的,這馬車上顛簸,你跪著也不舒服。”
[茗燃卻早已經淚流滿面:“王妃……您與王爺是這世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