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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我這次成了這個羔羊。
我倒也沒多怨恨他們,說白了他們過去待我極好,多少是給了趙星的面子。如今我和趙星離了婚,人走茶涼,這也是人性。
但叫我認了這個黑鍋、任由他人抹黑,卻也絕不可能的,我在學術界根基尚淺,但不妨礙我有自己的人脈和關係。
我雖然沒有預想到如今這種誣告的情景,但我願意相信調查的嚴謹和法律的公正。
縱使沒有趙星,我還是崔明朗,我的大腦是我的武器。
我久違地開了一個組會,邀請所有分享我科研經費的老師和與我專案有關的學生共同參會,一部分人來了,一部分人走了,但我名下的學生一個也沒有缺。
我簡單地說了今天配合調查的情況,也說了有人偽造證據誣陷我的事,我沒有刻意關注每一個人的神色,也沒給他們太多發言的機會,直接說出了我的決定。
「我不確定這場調查要持續多久,也不確定後期會不會走司法途徑,我名下還有十個博士生,十五個碩士生,今天趁著開會,你們當老師的和當學生的多交流交流,做好我一旦進去之後,立刻換導師的準備,當然也不讓你們白幫我帶學生,我名下的課題,隨著學生走,錢都分你們,學生不管多笨,要麻煩你們,把他們拉扯畢業。」
「如果有人詢問你們,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實話實說就行,倒也沒必要違心說我什麼好話。過去我這人孤傲,未來也不打算改,如果有得罪過或者傷害你們的地方,提前說聲抱歉。」
「謝謝今天你們能來,真的謝謝。」
說完了這番話,會議室裡的老師和學生們看我的眼神和之前明顯不同,我聽著他們帶著關切的話語,也產生了些許「這個世界沒那麼壞」的安慰。
處理完要緊的事,我離開了研究院,在車上開始聯絡各方的關係——知名的學者、資深的媒體人、背景深厚的律師……
我開始有條不紊地砸錢佈局,也恰好在這個時候,我又收到了一個來源不明的快遞。
拆開快遞前,我在思考裡面會不會又是趙星亂搞的照片。
但同樣的手段,做一次是新穎,做兩次就是無能,我不認為幕後的黑手會再寄同樣型別的照片給我。
快遞裡面也的確不是照片,而是一沓帳單,帳單上詳細記錄了趙星這些年來資助我的各個專案,稱不上違法亂紀,但如果曝光出去,會對趙星公司的股價產生一定的負面影響。
以權謀私這件事,可大可小,權看輿論是否發酵、股民怎麼看。
於是我知道,是有人在警告我,如果我尋求趙星的幫助,他不介意啃一塊趙星身上的肉。
但這人真的不太瞭解我,我原本沒打算讓趙星幫我的,畢竟這件事是我的事,有了這個快遞,我倒是一定要和趙星說一說了。
帳單是個隱形的炸彈,而我相信,趙星能想辦法,把這個事平了。
我舉起手機,一張一張拍照給趙星,照片發了幾十個,趙星卻一直沒有回覆訊息。
我隨手拿起了一枚硬幣,向上丟擲,再抓到手心——硬幣的正面朝上,於是我心安理得地給趙星打了個電話,等候了四五聲,他接了。
我聽到他那邊有點嘈雜,於是直接問他:「你在玩人?」
趙星深呼吸了一次,他說:「褲子都脫了,臨門一腳,你電話來了。」
我的身體後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倒也不生氣,只是告訴他:「有人偷了你的帳,有好心人提醒了我,你要不要緊急處理下?」
趙星罵了句「草」,他說:「你發我訊息了?」
「嗯,發了,你那邊太吵了,應該沒聽見。」
「我這就處理,你有沒有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