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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也是, 明明第一次去休息室做小偷，卻被當場逮住然後吃了頓飯。那時候同樣是兩份飯菜, 像是早早就知道她會來一樣。
她哥總在莫名的地方顯得很可怕。
林修念自顧自地將飯盒開啟，拿到微波爐裡熱了熱。清炒西藍花，酸辣土豆絲，番茄炒蛋, 還有個炒小青菜。賣相都很一般, 比起他慣常入口的東西則是難看了好幾倍。
是妹妹做的，莫名感覺心情沉重啊。
妹妹還興致勃勃格外高興地炫耀, 「這還是我重……第一次做，哥你快嘗嘗。」她的眼睛都閃閃發光。
第一次做？
少年看了一眼妹妹，默默舉起筷子吃了一口, 進口味道正常, 剎那間表情就放鬆了下來, 他一抬頭，正正好對上了妹妹微妙的眼神。
忽然有點尷尬。林修念端起咖啡, 喝了一口，努力維持著一個高雅淡漠哥哥的好形象，平靜地點評道，「還不錯。」
蘇音：……她哥明顯就心虛了啊！分明在吃之前抱著「必死」的決心, 還擱這兒裝！
事實上, 這菜做得的確還不錯, 哪怕已經被家裡廚子養刁了的嘴，依然覺得這些菜除了顏色，其他沒有任何瑕疵。為了避免被還算聰明的妹妹發現自己的忐忑，林修念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手怎麼了？」
「不小心切到了。不過還好，沒給你碗裡加點肉。」
這小孩，就知道亂說話！少年瞥了她一眼，忽然從一旁的辦公桌上拿來了一個盒子，裡面赫然放著的是一塊金牌，遞給她，「給你。」
金牌！看著金光閃閃，也不知道是不是純金的。
蘇音咬著筷子，翻來覆去地看。身為一個學渣，她學生時期從來麼接觸過這些東西，通常都只坐在觀眾席上拍著手喊「牛批」。
她看上去很想咬一口，就像一隻找到玩具很想咬來咬去的幼貓。林修念想了想，將金牌拿了回來，又拿出一張濕紙巾，很是細緻地擦了擦，末了將金牌重新遞了回去，滿眼都透著「十分嫌棄卻拿她沒辦法」的縱容。
蘇音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牛批了，現在居然還能從她哥臉上讀懂這麼多表情。但她接了過來，試探性地咬了一口，「唔，假的？」
真的很軟，一咬就能留個牙印。可這個硬得都快要把人牙齒硌下來了。
「當然是假的，這只是一個小比賽而已。」少年輕描淡寫道，手上還不停吃著菜，「你要是想要的話，下次送你一個真的。」
！
大可不必。蘇音把東西收了下來。他哥表面上清清淡淡實際上作風極為強勢，說送她就送她，不可能接收她不要，所以自然而然蘇音就養成了無論她哥遞給她啥，收了再說的思維方式。何況，他哥委實也沒送過什麼糟心的東西。
她打了個哈欠，今天為了給她哥做飯，早上五點就起了，現在連飯都不想吃就想安安靜靜地睡一會兒。她往沙發上一窩，拿著旁邊散發著淡淡香味的被子給自己蓋上，「我想睡覺了，哥。」
「嗯。睡吧。」
少年回復她。
他的視線慢慢停在了那隻包著紗布的腳上，看了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將飯菜吃得乾乾淨淨。等吃完，把碗筷就洗完，蘇音還在睡覺。
一時間並沒有什麼事情做了。
他的生活一直這樣枯燥，上課，做作業，管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就是安靜，四周都無比安靜，他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或者椅子上，等待著下一件事情的開始。
直到妹妹來了。她會霸佔他的沙發，還會嘚啵嘚啵跟他講話，讓這段時間也沒這麼難熬了。
好像看著她，心裡某塊地方就滿了。
「睡吧。」他又說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