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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琤頷首,「我現在就過去。」
杭絮側頭望向兩人所在,金光閃閃的河岸邊聚著一堆人,這兩人被圍在正中間,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題。
她道:「我跟你一起去。」
容琤看她,眼裡有點無奈,而後轉向衛陵:「你也累了,就在這裡休息會兒。」
衛陵感動地點點頭,「多謝王爺,我——」
話音未落,便聽見他的下一句話,「草帽給我。」
臉龐被曬得微黑的年輕人愣愣地取下草帽,放到自家王爺手上,然後看著他把草帽戴到自家王妃腦袋上,給人繫繩子,低聲說著什麼,竟有幾分理所當然的感覺。
杭絮戴著草帽,下巴上系成蝴蝶結的兩根繩晃蕩著,走在山坡下的灘塗地上。
原本濕潤柔軟的泥地已被太陽曬得皸裂發硬,走在上面,就算穿著鞋,也能感到燙意。
不過越靠近水面,地面也越發濕潤,不時有裹挾著水汽的微風吹過,十分舒適。
再走一會兒,穿過一座座小小的棚子,仇子錫和岑玉堂就在不遠處。
那些圍著的人群已經散開,仇子錫朝著杭絮和容琤匆匆走來,神色有些憂慮。
容琤也上前,沒有寒暄,也直接道:「仇太守如此憂愁,是為何事?」
仇子錫回頭看一眼浩蕩的水面,嘆道:「這事我也講不清,還是讓岑郎中來說吧。」
他沖在水邊踱步的人喊道:「岑郎中!」
那人驀然回首,看到容琤後一愣,似乎現在才回身,而後小跑過來。
杭絮眼睛在仇子錫和岑玉堂身上轉了兩圈,發現兩人雖戴著草帽,臉龐卻都黑了許多。
仇子錫本來不算太白,乍一看變化不大,岑玉堂最初卻是極白的人,眉眼倨傲,看著不好相處,此時黑了下來,看上去也多了幾分淳樸的氣息。
岑玉堂把腦袋上的草帽扣到背上,朝容琤行了個簡單的禮,「我有一事要同瑄王商討。」
容琤虛扶起人,「岑郎中請說。」
岑玉堂帶著人走近河面,來到那處被截斷一部分水面的地方,阻攔著水流的,正是工匠們用一簍簍砂石夯土壘起的防水堤。
這堤壩只建了幾尺,基底深入水底,在不遠處斷掉,他指了指斷處平靜的水面,「王爺看,那裡看似平靜無波,可水下卻是深洞激流,湍急無比。」
「砂石一倒下去就被沖走,有位工匠靠近時不小心滑倒,差點就要被捲入洞中,若非識得水性,現在已沒了命。」
「岑郎中是說,」容琤沉吟道,「如果按原路線截流,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
岑玉堂皺眉點點頭:「這裡的水勢實在不適合,只是如果改道,計劃全盤變動,又要重新規劃許久。」
容琤也蹙起眉,「未必只有改道一種方法。」
杭絮把手按在草帽上,仰頭看了一眼越發明亮的日光,又低下頭掃了眼似乎要討論許久的幾人,出聲勸道:「要不我們去那裡談吧,不必一直站在這裡。」
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棚子,那本就是為工匠遮暑休息建造的,現在也有不少人在裡面呆著。
容琤也應道:「不錯,我們去那裡談吧。」
杭絮踩著容琤的影子走進棚子,忽地耳朵一動,聽見個熟悉的聲音。
她從容琤背後探出腦袋,看見棚子的角落處席地坐著一對男女,恰巧她都認識。
春花一手拍著男人寬大的脊背,一手遞了碗水給對方,「你飯量這麼大,我就知道吃不飽,不急不急,慢慢吃,別噎著了。」
第70章 西湖春臺
鐵牛憨憨地笑起來, 「還是媳婦做的飯好吃。」
高壯的男人也有一身黝黑的面板,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