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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絮坐在冒著煙的藥爐子旁, 把嗆人的煙扇開, 若有所思地看向忙碌的雲兒, 問道:「雲兒,你說藥裡可不可以放冰糖啊?」
雲兒正「咚咚咚」地切著菜, 聞言嚴肅反駁:「小姐可別放什麼東西, 這藥都是配好的,多一點東西藥性就沒了!」
她把切好的蔥花攏到磁碟上, 這才抬眼, 看見自家小姐坐在藥爐子旁,立刻動起來,放下菜刀,把杭絮拉起來,推到廚房外面,頭疼的囑咐:「小姐,裡面煙氣那麼大,你別進來了, 藥我看著, 等熬好了再告訴你, 你去看王爺吧。」
杭絮看著廚房的木門在自己面前關上,無奈地轉了個身, 嘴裡無聲嘟噥幾句,她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跟容琤相處,才在這裡耗時間啊。
她沒處可去,在簷廊下漫無目的地走著, 來到花園,看見值守的侍衛,找了一個問道:「你們太守現在在哪裡?」
侍衛看見杭絮,猛地想起那天一腳踢開流民,把自己從刀下救出來的人,頓時恭恭敬敬回答:「太守和宋大夫去地牢審問抓住的流民了。」
杭絮起了興趣,於是問道:「地牢在哪兒?」
侍衛挺直身子,整整劍鞘的位置:「我帶王妃去吧。」
地牢就在太守府的外院,穿過幾道門,就到了地方。
杭絮謝過侍衛,踱著步子下了地牢,雖是地下,卻不顯得昏暗。處處點著燭火,她轉過幾個空蕩蕩的監牢,就到了正中間的戒律室。
宋辛歡快的聲音傳來:「要用藥嗎,我帶了好多種呢,你看看,要哪個,這個是……」
另一個肅正的男聲忙打斷:「不必了,這些都是受鼓動的災民,不需用藥。」
她走進,故意發出了些腳步聲,坐在桌前的仇子錫與宋辛一齊轉頭看來,宋辛不十分驚訝的模樣,喊一聲:「小將軍,你也來了呀。」
仇子錫則站起來:「地牢髒汙,王妃為何——」
話說了一半,他自覺停了嘴,暗惱自己沒改過來思想。
他四處看看,見沒有多餘的椅子,便想把自己的讓給杭絮,可宋辛早先行一步,把自己的椅子拖向對方,笑嘻嘻道:「來,小將軍坐。」
杭絮施施然坐下,仇子錫訕訕坐回去,又想起到什麼,喊一聲:「把人帶進來。」
侍衛把數十個帶著枷鎖鐐銬、衣衫襤褸的災民推進來,那些災民一看見仇子錫,便破口大罵,什麼「狗官,黑心賊」,市井間的難聽話並沒有讓他的臉色有絲毫變化,他向侍衛使一個顏色,對方大喝了幾聲,罵聲終於不甘不願的停息。
仇子錫這才提起筆,蘸點墨水,問道:「你們為何圍攻太守府?」
一個災民憤憤出聲:「還不是因為你這個狗官獨吞了糧食,還說什麼被火燒了,我們不過是想找個公道!」
他寫了幾個字,繼續問道:「誰告訴你這個訊息的?」
沒有人回答,仇子錫也不惱,淡淡道:「拒不回答審訊,按例鞭刑二十。」
這回大家都忙開口,說的卻是:「不知道,大家都在說。」
「有誰知道這訊息最先是誰說出來的?」
災民面面相覷,都道:「這我們哪裡記得!」
杭絮想起那日太守府前說話的人,出口問道:「是不是一個健壯的男人,嘴唇很厚,眉心還有一顆痣,聲音十分洪亮」,她說的就是那男人的特徵。
這回有人記起來:「對對,就是他,他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這個訊息的。」
剩下的人也紛紛附和。
她接著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紛亂的聲音忽地安靜,大家想了很久,竟沒有一個說得出他的名字,只有一個人遲疑著說:「他說自己姓杜,是從外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