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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安看到五梅死狗一樣的倒地不起,一副打死也不說的勢態,仔細想了想應對的法子。他先列數出往日蕭寶兒對五梅的種種好處,閉口不提與案子有關的事情,以此來檢視五梅的反應。
五梅聽到閔安細數寶兒的點滴往事,內心終究有愧,抻著肩膀抖動了幾分。閔安追問五梅為何下此毒手,一連殺掉兩人,五梅卻閉嘴不答。相比較侍衛的拷問,閔安揣度五梅的心意要多一些,推斷的案情曲折也要仔細一些。他先在五梅面前造足了為寶兒聲討冤案的氣勢,再退出去佈置審訊所需。
走回唯吾院中,師父吳仁與義姐花翠已坐在了大堂上,手邊的茶水糕點冷透了氣兒,神色愁雲慘淡。
非衣也站在了一旁,身上錦袍稍起皺褶,因是奔波一趟將吳仁接來,來不及梳洗就陪侍堂上,臉色也是凝重的。
閔安踏進去的步子遲緩了些。吳仁站起身,朝閔安看了一眼,嘆道:“師父也看走了眼,徒兒莫怪,那玄序竟是朱家寨人。”
閔安轉臉看向非衣:“難道你早就知道了內情?”從摘星樓出來後,他與非衣根本沒打過照面,非衣將師父接過來,又讓師父愁著一張臉,顯然是先一步告知了玄序的事情。
非衣並未否認,閔安又問:“什麼時候知道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嗓音略起顫抖,似乎有些埋怨之意,非衣就慎重拈了言詞來答:“比世子稍遲一些。為了都察院二審的案子,沒人敢透露風聲。”
“說白了,你們是不信我,以為我知道玄序身份後,還會偏心幫著他。”閔安苦澀道,“也該我落得受人懷疑的地步,誰叫我瞎了眼睛呢。”
花翠一直沒說話,手裡絞著帕子掂著一份擔心,她和老爹一樣,打算只聽從閔安的意思。他們對世子府、王府一派勢力殊無攀附之意,只認得一個道理,玄序毒殺數人,導致幼帝賓天,這已算是大逆不道之事。既是逆道而行,那麼就不能再在言辭上維護玄序了,早些將閔安從麻煩裡扯出來,才是正當的。
吳仁一嘆:“玄序這事,府裡兩位公子也不要怪安子,都是我人老眼瞎,硬是我撮合兩個小娃在一起。我還沒幾個年頭好活,要是追究責任,就抓我吧。”
非衣連忙行禮,對吳仁說:“師父不用自責,玄序心思過深,尋常情況下根本無法辨別出來,換成是誰,都會著了他的道兒。”
吳仁不會因為非衣幾句寬心話就會丟掉自責之意,他在心底還是為著玄序的毒辣嘆息,又擔心玄序的下場,更是在意閔安的想法。閔安當初留在世子府裡練武,不在他身邊,也確實是他一口答應玄序的提親,以家主身份應允了婚事。隨後兩個小輩漸漸走到一起,他看著歡心,從未想過去打聽玄序的來歷,薦人若是失察,罪責也應有一半落在他頭上。
非衣一路陪著吳仁、花翠過來,曾提及過玄序所做的暗事,並未涉及到玄序與閔安的私情上去。吳仁和花翠聽了後,臉色先是驚愕,再是灰敗,繼而兩人湊在一起,絮絮談議了一些,不住搖頭嘆氣,倒是沒表露出怎樣怨恨玄序害人的模樣來。
非衣明白了,即使玄序心腸再黑手段再毒,在閔安這邊的人心裡,還是一個受待見的主兒。他請師父進了大堂,等著閔安回來,打算把話說開。
閔安不僅記著玄序的事,還想起了寶兒的慘死,又怎能舒展開眉頭。他灰著臉坐在花翠的椅旁,花翠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
非衣喚閔安抬頭,對他說道:“這堂上所有人都在看你的意思,連我也是。玄序已經做了這些毒事,結局無法挽回,所以依照世子的主張,就是等都察院二審過後,揭清了楚州官吏行貪的案子,無論國法怎麼判,世子都要親手了斷了玄序。”
閔安急問道:“玄序已經落在世子手裡了吧?”
非衣點頭,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