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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瑜，小嘉瑜，瑜瑜」

計程車司機投來異樣的目光。

林知晏閉了嘴，摟著季嘉瑜的手臂不撒手，反正生氣了，他得哄，哄不好那就黏著。

一路上忍著，等車停了，林知晏這才發現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嘉瑜，我們這是去哪？」

季嘉瑜沒吭聲，開啟車門，把林知晏拽了下去。

是真的拽！

林知晏捂著胳膊揉了好半天。

季嘉瑜一張冰凍了三天的臉終於有了絲變化，但也只是一絲。

林知晏原地轉了一圈，周圍是農田，矮房，他確定，自己沒來過這裡。

「跟緊我。」季嘉瑜手上的動作輕了些，拉著林知晏的手腕往回走。

兩人七拐八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走吧！」季嘉瑜從拉著手腕到握緊他的手。

林知晏緊緊的跟在他身後：「嘉瑜，這到底是哪兒啊！」

「我家。」季嘉瑜終於肯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了。

林知晏好奇的四處張望：「你家？是你小時候住的地方嗎？」

季嘉瑜嗯了聲：「看見那座山了嗎？我們去過的。」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林知晏可沒忘記最重要的問題。

季嘉瑜又不說話了，抿著唇走到一座小院前，開啟破舊的木門，小院荒涼一片。

但出奇的乾淨，不像是很久沒人打掃的樣子。

季嘉瑜回頭，注視著林知晏的眼睛：「哥哥，我們進去吧！林家是找不到這裡的。」

林知晏欣慰的笑了笑：「你這樣太魯莽了！」

「那怎樣才不魯莽？讓你出國？」季嘉瑜眼底隱隱有怒火在燃燒。

林知晏心虛的移開視線，決定轉移話題：「這屋子都是你打掃的？」

「是。」

季嘉瑜漫不經心的把門關上，只有一盞昏暗的日光燈亮著。

「你以前睡哪？」林知晏儘量避開出國的話題，好像他們今天就是故地重遊似的。

季嘉瑜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哥哥想去看看嗎？」

「嗯。」

「那我帶哥哥去！」

季嘉瑜推開最左邊的一扇門，屋裡很乾淨，床鋪也鋪好了，大紅色的被褥有點像結婚用的婚床。

「你鋪紅色的被子？」林知晏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麼長久無人居住的房子會鋪上乾淨整潔的被褥。

季嘉瑜反手把門鎖上，把暫時藏了起來，一點點向林知晏逼近：「嗯。」

林知晏摸了摸大紅色的被褥，很舒服。

「你這被子摸起來……」林知晏轉身，擦著季嘉瑜的鼻子，跌坐在床上，「你怎麼突然靠這麼近！」

季嘉瑜俯下身，雙手撐在床上，把人囚禁在這方寸之間：「當然是，質問你，為什麼要出國！」

季嘉瑜說話時依舊乖巧，可林知晏知道，他在生氣。

「我沒打算出國。」林知晏解釋道，只是這個姿勢，讓他很沒有氣場，顯得弱小可憐。

季嘉瑜低低的笑，眼裡有淚閃動，他笑道：「沒有？機票都定好了！你跟我說沒有？你這次又想怎麼離開？」

林知晏愣在當場，季嘉瑜經常會在他面前哭，但也只是為了得到他的關注才會哭，但這次，好像和以往的哭不同。

「你說話啊！」

「你又要怎麼離開？替我替我擋車禍還是準備出國，你知不知道你出國會發生什麼？」季嘉瑜聲音不大，好似哀鳴。

林知晏用手擦著他的眼淚，他很怕季嘉瑜哭，他一哭，他就會心疼：「對不起，你別哭！我……」

眼淚擦到一半，林知晏瞪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