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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達蘭病重的訊息,上位和子薰連忙動身回宮。 他拉著子薰一起去達蘭,他不敢一個人去,他害怕面對。 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地在意達蘭,害怕永遠再見不到達蘭。 他的第一次。 跟達蘭很像。 一個眉眼帶笑的嬌俏姑娘闖入他的懷裡,讓他第一次品嚐到了愛的甜蜜,從此心生嚮往。 她帶著目的來找他,她想把這個身姿挺拔的英俊少年永遠記在心裡。 他的臂膀如此有力,能將她單臂抱起,丟到床上。 他的心瘋狂跳動,卻不敢上前。 她的吻像春天的風,吹散了他心中所有的畏懼。 他盡情釋放著體內的慾望,直到她疼得叫出了聲,直到那一抹鮮紅浸染了床單。 他為自己的莽撞自責不已,他不敢再動。 過了許久,她貼到他身上,跟他說再來。 這一次,她的臉上漾起了幸福。 然後,她走了,帶著他心中濃烈的依戀和期盼,頭也不回地走了,走向她的宿命。 他從未放棄尋找。 直到聽說她被小姐的夫婿折磨至死,他瞬間崩潰。 為什麼?!為什麼?!上蒼何其不公,為何不讓她活下去?! 他永遠地失去了她,直到遇上達蘭。 他以為她回來了,來彌補他生命中所有的遺憾。 達蘭軟軟地躺在床上,眼中仍飽含著深情。 那濃濃的不捨瞬間擊中了他的心。 他不顧一切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咱讓戴思恭過來,你得好起來,一定好起來,等你好了,咱天天陪著你”。 他手腳慌亂,不知怎樣才能把她留住。 “別離開咱”,他的淚滾燙,落到她臉上,她微微勾唇,痴痴的眼神纏繞著他,迷戀他。 她多想再摸摸他英俊的臉龐,手舉到一半,便無力地掉下來。 她永遠地去了。 他失聲痛哭。 子薰像個旁觀者一樣淡淡地看著丈夫為另一個女子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甚至痛不欲生。 他這一生,得到的太多,也失去的太多。 每一次的得到與失去,都在他心裡刻下了深深的傷痕。 戴思恭發現患者已逝後沒有立即離開,他想留在這兒陪一陪子薰,他不想讓她太過孤單。 她的丈夫此刻正忘我地悲痛,顧不上她。 上位的哭聲終於停了下來,神魂終於回到現實,他狂抹了幾把眼淚,拉起子薰的手,走出屋。 他的第一次永遠地離開了他,再也無從尋覓。 他的心痛如刀絞。 子薰感受著他內心的疼痛,默默守在他身邊。 經過時,她眼眸輕轉,看了戴思恭一眼,他的眼神溫潤如水,讓人莫名安定。 也許恰是在這一刻,子薰突然萌生了去意。 她想離開,她想去看看外面的美好。 上位在忙於訓練太孫治理國政本領的同時,也沒忘記繼續為太孫除去荊條上的刺。 洪武二十七年十一月,潁國公傅友德被賜自盡。 十二月,定遠侯王弼被賜自盡。 在拔刺的同時,他也在籠絡,有利於穩固太孫地位的拉攏。 十二月二十六,上位下旨,將先太子朱標的長女江都公主許配給耿炳文的兒子耿璇。 他要留下善於防守的耿炳文幫太孫護住天下江山。 有時,子薰在想,或許終有一日,他連阿棣都不再相信,處處設防。 因為阿棣擅長追著對手打。 正因為戰鬥力彪悍,才可能會成為上位眼中的重大風險隱患,欲除之而後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子薰給阿棣寫信,問他近來是否身體不適。 不久,阿棣上書稱病,請父皇幫忙尋找名醫。 晚飯時,上位深深地望向子薰,久久地沒有說話。 子薰有些不自在,想避開,只聽他悠然開口,“你說藍玉和阿棣誰更厲害?”。 子薰頓時懵圈,她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阿棣打不過藍玉,會如何?”他接著問。 “是不是願賭服輸?”他的目光中滿是探尋,“你有應對之策?” “你告訴咱,誰能降服藍玉?” “馴不服的脫韁野馬,又當如何?” 他一連串的發問,讓子薰應接不暇。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你的防備只能用在咱身上,對別人毫無用處”。 “藍玉敢縱兵毀關,敢羞辱元主后妃,敢無旨擅自發兵,敢秘密謀反,敢睥睨天下眾生,你以為這些防備對他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