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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在和誰賣弄?」太宰治雙手插在口袋裡,中原中也掀起的狂風將他的衣擺吹得飄蕩搖擺,他眨眼笑著說:「這可是文豪。」
言罷,太宰治便跳了上去,他必須阻止中原中也,這已經夠了。
不過就在太宰治竄上前來的時候,那亡靈已經被中原中也從心窩的空洞處撕裂,他們的任務完成了。
「中也!」
太宰治握住中原中也手腕,「人間失格」的光芒在死神力量的襯託下顯得如暴雨那樣陰沉,指尖所觸及的面板儘是粘稠,中原中也血液的味道充斥太宰的認知,他現在只知道,中也很疼。
下意識脫下自己的風衣為中原中也遮擋陽光,這會兒的天際已然漸明,中原中也是鬼,陽光會將他的面板灼傷。
「中也?」
再次叫出中原中也的名字,中也的眸子逐漸明朗,剛剛血紅的雙眸映出太宰治的影子,顯然已經恢復神智。
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的眸中看見自己,又在自己的影中看到中原中也,接著便用額頭貼上中也遍佈血汙的額頂,他用額頭揉了揉中也的發,鼻腔嗅著那血腥氣,但他猛地一驚,接著便道:
「中也,你還真是一個溫暖的亡靈呢~」
中原中也已經有體溫了?他的身體活了?什麼時候覆活的?
太宰治轉頭快速環顧四周,他沒有看見阿一,也沒有看見那個白色頭髮的小隊長。
那……中原中也的身體又是怎麼復活的?
後退一步,握住中也肩膀,太宰治仔細由中也的頭頂自上而下觀察,直到他驚訝地發展,中原中也脖子上的鐵鏈還在呢。
「喂,太宰。」
「嗯?中也。」
太宰治終於再次聽見中原中也的聲音了。
然而,中也卻說:
「我,我允許,你……貼我的,頭,頭髮了嗎……」
「……」太宰治聽後只是停頓幾秒,忽而抬起手來用力揉亂中原中也的頭髮,之後才說:「你是我的,我同意就行。」
「……」
「我現在不同意你有事。」
「……」
「就算要死,你也該和我殉情才對。」
「……」
然而懷裡忽然一沉,中原中也怕是一口氣上不來,兩眼一閉,整個人脫力地暈了過去。
「哈~你瞧你做了什麼?」
五條悟在對面嘲笑地問。
太宰治看著眼前熟睡的中也,他將中也擁進懷裡,越抱越緊,隨後道:「他是我的,我自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22歲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眼見得中原中也在失控的狀態中將亡靈撕碎,他逐漸勾起唇角,終於跳上前去,近距離看這渾身血汙又遍佈傷痕的中也,他只覺得心尖一疼,靈魂上的苦楚無以復加。
「中也。」
太宰治的手掌摸上中原中也的臉頰,指尖在中也的面板流連,他甚至很想在這裡親吻下去,但人太多了,他不想中也剛剛醒來就被氣死。
「中也,你就像布丁一樣哦~」
這明明是一句很甜的話,怎的被太宰治說出來,就帶了一絲恐怖的危險呢?
果然,紅光散去的一刻,中也的眸子剎那聚焦,估計是聽了太宰治的話,他艱難地抬起手臂就給了太宰治一拳,然而他現在根本一點殺傷力都沒有,那拳頭打在太宰治身上,好像撓癢癢一樣。
太宰治感受著這如同撩撥一樣的拳頭,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之後才將中原中也抱緊,五指探入中也的發間,血液還沒有結痂,但指縫的粘稠叫他的心臟再次抽痛。
「你跑不掉了。」
他在中原中也的耳邊吹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