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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太宰治能看見他呢。
「怎麼聯絡那個五條悟？」
太宰治忽然抬頭問。
18歲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遠遠地站在別處，血色月光下，他顯得並不孤獨，因為他的視野裡還有三個人，但那三個人好像看不見他。
「喂，中也！」
22的太宰治難得不像根麵條，他將懷中的身體抱緊，緩緩直立。
中原中也看清了，那太宰治懷中正雙目緊閉的人正是他自己。
他的靈魂離體了？
他原來……也是有靈魂的？
他還以為如果自己死了，那也會隨雲散去，什麼都沒有了。
慢慢走過去看，中原中也看到太宰治的眼，那雙眼中似是絕望，那是一種失去摯愛的絕望。
或許，22歲太宰治，當初失去摯友的時候，也是這個眼神？
「是誰？」芥川龍之介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向四周去看，根本不知道那攻擊是從何處來的，而現在好像危機盡數滅火，再沒人攻擊了。
「……」太宰治無暇顧及其他，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腦子瓦解了，他思考不得了。
「中也先生怎麼樣了？」
芥川龍之介不敢觸碰中原中也，他仰頭謹慎地問著太宰治——這個他不熟悉的22歲太宰治。
「他死了。」
太宰治清楚知道死亡的味道，因為他是半個死神。
沒有亂叫中原中也的名字，他現在不是少年了，他經歷的死亡太多，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麼。
只是……
「但我知道他還在。」
太宰治剎那抬頭，他的眼珠轉的迅速，好像想將周圍每一處空隙通通看遍。
「還在？」芥川龍之介也環顧四周，他們好像一同在尋找著誰：「中也先生？」
「中也，我知道你在。」
太宰治篤定地說：
「回答我。」
「……」中原中也撐起嗓子想喊一句：「老青花魚，別那麼肉麻！」
但話到嗓邊，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發不了聲了？
「如果我聽不到，你就來觸碰我。」
太宰治又說。
中原中也向前一步，他跳了兩下仔細打量太宰治，太宰治正寶貝一樣將他的身體攥緊，顯然已經將他的一切據為己有。
『大傻子！』
中原中也笑了，他又跳了兩下，這才抬起拳頭用力一揮！
接著就是「砰」的一聲，太宰治被這迎面又看不見的拳頭打了重重一擊。
但，即便太宰治被打得踉蹌幾步，他還是將中原中也的身體穩穩抱著，好像不忍摔了一樣。
別說，中原中也真的很感動。
芥川龍之介在一旁委實嚇到，怎麼這太宰治就忽然被空氣揍了一拳？
「喂，你沒事吧？」
終於，中原中也大喊了一聲，他又能發聲了。
好半天之後才看到太宰治站穩，他歪著嘴巴正了正自己的下巴，之後才酸苦地說道：「哎呦小中也，我是要你浪漫地觸控我，我沒讓你打死我！」
「哎，你，你，我……我沒……我不是故意的！」中原中也心虛地低下頭去，像個錯誤寶寶一樣偷偷瞄了太宰治幾眼，之後又猛地抬頭喊道：「喂！能被我打一拳是你的榮幸！」
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拽得中原中也一個趔趄。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頸圈上多了個鐵鏈，那鐵鏈被太宰治硬生生拽進掌心。
「這是什麼？」中原中也問。
太宰治抬起腦袋想了想，他轉轉眼珠轉頭道：「怎麼聯絡阿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