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老國公去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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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用過午膳,容岑在寢宮小憩兩刻,便又回了仁政殿。
就沒見過她這麼勤勉的皇帝!
只是勤勉不到一刻,盯著密密麻麻文臣奏摺的容岑又開始犯困。
她前世是幹了什麼惡事,今生要罰她看小字古文?
容岑喚萬禮速速沏壺涼茶,供她醒神,後者勸道:“陛下,初春乍暖還寒,涼茶傷身,陛下乃一國之君,應保重龍體!”
聽聽,越來越有周耿的嘮叨樣了。
果然不是奴才不行,而是她太過平易近人寬容待人了。
而後容岑一擺臉色,萬禮頓時就怕得不行,再不敢說什麼。
她捏著眉心略等了一炷香,萬禮才端著涼茶姍姍來遲,同時還帶了一個訊息。
“陛下,溫祧(tiāo)子求見。”
“溫祧子?”傳聞中那個“溫桃子”?
容岑來了興致,一口乾了杯涼茶,苦澀滋味充斥口腔,伴隨著陣陣清涼,比高階單品風油精還刺激。
“臣溫照參見陛下。”
“免禮。”
來人一襲月牙白長袍,腰間佩戴象徵溫氏的玉佩,瞧著是個好模樣,溫潤如玉,謙和守禮。
待他起身,容岑才看清溫照的長相。與他名字不太相符,偏向文弱書生,但年輕盛和,還算意氣風發。
只是多少和將門溫氏有點格格不入。
人不熟,容岑沒賜座沒寒暄,只淡淡發問:“溫祧子求見,所為何事?”
溫照面上這才染了濃重的悲慟哀痛,語氣悽慘慼慼,“陛下容稟,國公爺昨兒夜裡去了,臣進宮一為報喪,二為求陛下開恩允太皇太后與溫淑妃出宮奔喪……”
但論溫照此人,容岑是不認識的,但說到鎮國公太皇太后及溫淑妃,那他便知其中關係了。
鎮國公乃太皇太后的嫡親兄長,而朝陽宮的溫淑妃乃鎮國公的孫女、太皇太后的侄孫女、溫氏如今唯一的子息。
將門溫氏,滿門忠烈,老國公已年邁,子孫皆戰死沙場,先帝憐憫其勞苦功高,為免絕嗣,特將溫照過繼到溫夫人名下,以嫡長子身份,承襲鎮國公的爵位。
溫照原先是溫氏旁系某支的子息,與溫淑妃的關係也不過族兄二字,除卻逢年過節到宗祠一同祭祖,便再無旁的來往。
溫祧子的名稱應就是源於他“兼祧兩房”,既能享鎮國公辛苦打下來的富貴,又不用做拋棄親生父母的不孝子。兩全之策,誰不樂意呢?
只是,鎮國公雖年邁但身體仍還健朗,怎會乍然離世?
容岑猶還記得,老國公去歲參加打獵只差一步便能奪得彩頭呢。
“國公……”
她欲發問,口中只吐出兩字,就被溫照截去了話頭。
“國公爺是昨夜丑時突然病發去的,急急請了住府上的御醫,說是大限已至縱是神仙來了也無藥可救。臣瞞著國公爺想差人請太皇太后和溫淑妃,但國公爺心裡比誰都明白,他攥緊臣的手不讓驚動任何人。”
溫照聲音哽咽,說話間有意無意拉起衣袖,露出手腕那圈被攥得黑紫的部位。
容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對他這破綻百出的話並未多言,只道:“節哀。”
她這漠然模樣顯然更得溫照的心,對方許是確認皇帝不會多管溫家的事兒,便提起告別的話準備離去。
“那便不打擾陛下理政了,臣請公公去知會太皇太后與溫淑妃。”
“去吧。”
容岑低頭批閱奏摺,隨口打發的語氣,與轟趕門外野狗時說的“滾吧”無異。
待人離去,她才以手遮面,沉默哀悼良久。
大胤的國公老將,就這麼沒了。
昔日五國公輔佐先帝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