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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巴突然被對方捏住,對方將他拉至面前,再近一點簡直就能碰到他的唇。
什麼啊,連話都不說清楚就要動手動腳?
但是,從這番動作裡,他沒感覺到任何感情。雖然這男人是笑著的,雖然話語撩人,動作寵溺,但眼睛裡絲毫不帶任何□□,就像是在演戲一樣,冷冰冰的。
他想發動術式將對方扔出去,但體內的咒力突然空空如也,無法發動。
「被我碰到的人發動不了術式,連這個也忘了?」
二人正糾纏時,空氣中響起摩擦聲,一柄刀凌空飛來,擦著那男人的髮絲掠過去。
對面響起幽幽的聲音:「把他放開。」
是禪院直哉的聲音。
他領著一群隨從路過這兒,面色酡紅,顯然是喝醉了。
「放開,沒聽見嗎?」
「原來你約了別人啊。」黑髮男子將筱原時也放開,「那就下次吧,有別人在場的話會打擾我興致。」
他優雅的拿起酒杯,臨走前用手指輕輕颳了下筱原時也的臉頰,「時也,下次再見面就殺了你哦。」
直哉將筱原時也拖走了,揪到酒吧深處的某間房裡,又扔在沙發上。
「繼續跑啊。」直哉扯掉領帶,丟在他身上,「離家出走的這幾年過的不錯吧?」
他試了一下,自己的咒力還沒恢復,剛才那男人什麼來頭?碰他一下就讓他頭腦昏沉沒了力氣。
加上他剛剛喝了不少酒,身上有種虛脫的感覺。
他暫時沒法反抗,只能敷衍:「還可以。」
「只是還可以?」直哉發出刺耳的笑,「我他媽在街上隨便走三步就能碰上六個你的前任,全東京還有哪個男人沒上過你?」
冤枉,他分明還是個處男。
但見對方氣急敗壞的模樣,他覺得心情大好,於是笑了,「直哉少爺,你也不用生氣,反正今後不管多少男人上我,也輪不到你。」
周圍的僕從聽著他們對話,尷尬到無以復加。筱原時也安慰他們:「別害羞,我跟你們家直哉少爺平時就是這麼聊天的,更大尺度的話都有。」
直哉知道他嘴上不饒人,也笑了,臉上的表情由怒轉向嘲諷:「你不打算回禪院家?」
「不了,我對人渣過敏。」
直哉從小就是個屑渣。
幾年前的一個中午,他在禪院家的花園裡乘涼,遇上了禪院直哉在欺負禪院真希。
他看不慣直哉欺負女孩子,於是主動上前:「直哉少爺,喜歡打架是吧,我來陪你打。」
三分鐘後,他將直哉按在地上,用腳踩著他的腦袋,命令道:「說,你是我的狗。」
直哉不肯說,筱原時也不勉強他,二人就這麼維持著這個姿勢,從正午一直捱到了夜幕降臨,哪一方都不肯服軟。
這期間僕役們前來勸阻,筱原時也不理睬。
「奴隸,還活著吧?」他用腳捻著直哉的後腦勺,「我能一直跟你玩到明天早上。」
滿月初升後,直哉終於支撐不住,低聲說了句:「我是你的狗。」
舒服。
「早這麼聽話不就好了?」他打量著腳下狼狽的人,把強勢的人踩在腳底下,看著對方露出不甘和屈辱的表情,有異樣的快感。
「我看上你了,以後嫁給我怎麼樣?」
直哉一怔,隨即咒罵:「滾你媽的,為什麼不是你嫁給我?」
那之後,在禪院家族的一個晚宴上,長輩們又不厭其煩的問了那個問題:「時也,不考慮改姓禪院嗎?」
他已經喝得微醺,抱著酒杯懶洋洋的來了句:「把直哉嫁給我,我就加入禪院家。」
這話惹來了鬨堂大笑,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