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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畢撥轉馬頭,策馬而去。
顧嘉夢待在馬車裡,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自嘲地笑笑。其實,姚慶之待她,比小時候強多了。
他們從小就不和睦,第一次見面時,他害她當眾出醜,他自己也被好生教導了一番。從那以後,他見她一次,便欺負她一次,直到她怕了,厭了,乾脆不去姚家了。她被他欺壓的狀態才有所改變。
她不喜歡姚慶之,很不喜歡。
回到顧府後,姚氏聽說姚慶之在顧府門口卻不入內,很是詫異,問起顧嘉夢緣由,顧嘉夢只將他臨別時的話複述了一遍,再不講其他。
姚氏心知其中有隱情,略一思索,就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也奇怪,這倆孩子小時候感情不好,顧嘉夢每每從姚家回來,都要鬱鬱不樂好久。怎麼長大了,姚慶之卻動了結親的念頭?可看顧嘉夢的樣子,分明是十分不情願此事的。
雖說兒女的婚事,兒女自身做不得主,可若真成了怨偶,她這個夾在中間的繼母,必然討不得一個好字。她又不是顧嘉夢的親生母親,何必去做這個惡人?
顧嘉夢去慈恩寺,給家人都求了平安符,一起交予了繼母。
姚氏接過來,正要說話,卻見顧嘉夢又從袖袋裡取了一支簽。姚氏不解:「這是?」
顧嘉夢含羞說道:「今日女兒去慈恩寺裡,求了一簽。」
姚氏度其神色,知道是支姻緣簽,笑了一笑:「簽上怎麼說?」
顧嘉夢答道:「大師說,不宜早嫁。」她又笑了一笑:「女兒早先就說過,想留在家中,陪伴父親太太。卻不知原來佛祖也是這個意思呢。」
姚氏笑容收斂,接過簽,瞧了瞧。她原是姚府的小姐,長在嫡母膝下,充作嫡女教養。雖不能填詩作詞,卻也粗通文墨。這簽的意思很淺顯,她一看便知。
「真是弘明法師說的?」姚氏雖然這麼問著,可心裡早就信了一大半兒。
顧嘉夢及笄當天,被聖上賜婚,這算是早了。然而到頭來,這婚事不了了之,她身份也變得尷尬。興許也就是這個緣故呢。
姚氏略一沉吟,留下了簽,對顧嘉夢道:「這簽放這兒,你先回去休息吧。」
顧嘉夢點頭,施禮告退。
姚氏又將簽翻來覆去看了,發愁的同時,又釋然了。三嫂那邊,就用這個理由推了吧。
晚間姚氏將簽拿給丈夫看,顧尚書瞧了瞧,也不以為意。這種東西,他向來是不信的。不過兒女婚事,是一輩子的大事,理當慎重,多相看相看,也沒壞處就是了。
顧尚書向妻子施了一禮,笑道:「有勞夫人費心了。」
姚氏又提起三嫂的暗示,說侄兒大約是有意,此番還送了顧嘉夢回來,只是過家門而不入。
顧尚書大驚:「夢兒可是和他不清不楚?」
姚氏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夢姑娘怎麼會有這些心思?是慶之,這小子犯渾,自那年老太太壽辰,見了夢姑娘一面,就上了心。」如果顧嘉夢與人有了私情,她這做繼母的,肯定要有一個教導不力的名頭。
顧尚書鬆了口氣,只要不是女兒和人有私便好。聽妻子這麼一說,他拈鬚笑笑,「唔」了一聲,笑道:「原是如此,該當如此。」他頓了一頓,也沒注意妻子的神情變化,繼續說道:「那再瞧瞧吧,夢兒還小呢。還請夫人多費些心思。」
姚氏點頭應了,在心頭將合適的人選又過了一遍,終是難以決斷。
幾日不見大哥,顧嘉夢不免有點奇怪。畢竟自她回到身體後,大哥幾乎日日都要探視她的。她如今可以在府中走動了,見大哥一面,卻比之前難了。
「你大哥多半是在他外室那裡。」小七很是篤定地說道。
儘管顧嘉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