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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摸了下額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查爾斯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天,第一次看見別人的笑容。
安看起來和這裡的人格格不入,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般對其他人帶著最大的善意,見到他的笑容的人都會被感染的笑出來。
查爾斯也露出了安撫的笑,他不敢相信這樣的孩子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九頭蛇的實驗室裡:『以前來過這裡的變種人,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他想知道『怪物』這個說法是怎麼來的。
像是戳到了男孩的痛處,他的聲音變得怏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被我控制了之後,就被士兵帶走了,我也不知道被送到了哪裡。』
查爾斯皺了皺眉,他並不覺得男孩是在撒謊,他總是願意無條件的相信其他人。
看見他皺眉的表情,安有些慌張:『我沒有傷害他們,是他們一上來就要打我,我逼不得已才控制住他們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傷害他們。』
明明在內心就可以表達出來的情緒,男孩已經體現到了臉上,除了慌亂看上去委屈極了,彷彿下一秒眼淚就會掉下來。
查爾斯看見對方單純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他只覺得連日來心裡的重擔消散了不少,沒有用能力,忍不住開口道:「你別自責,我沒有怪你。」
令人意外的是,聽到他的搭話,安的心情也並沒有變好。
男孩抬頭看了他一會兒,又鬱悶地耷拉下腦袋,他聽到了男孩的心聲:『還是在心裡說吧,你用嘴說的話,我會忍不住回話的。』
查爾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回話又怎麼了?』
兩人無聲的交流,刺痛了外面人的眼睛。
「啪——」
門被一腳開啟,一個穿著軍官的人站在門口,臉色不虞:「時間到。」
這麼說著,身後計程車兵魚貫而入,手裡拿著木倉,為查爾斯戴上了抑制器,就要將男人帶走。
林風臉上帶上了些慌亂:「等等!」
不過簡單的兩個字,他就看見屋內的人都臉色一變,眼睛充紅,帶著他所看不懂的感情,喪失理智,恨不得馬上撲上來一般。
他訕訕地閉上了嘴。
這個一張嘴就會蠱惑人的能力真讓人難受。
他躲在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查爾斯身後,在閉嘴不到一會兒,其他人就恢復了正常。
那個長官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他,命令道:「給他戴上抑制器。」
那士兵在男孩身後戴著東西,看著露出金髮下露出的脖頸,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心裡還想著剛才的悸動。
手抖了抖。
帶上了東西,林風終於可以正常說話了,他像是剛獲得雙腿的人魚,著急地道:「你要帶他去哪?」
那長官瞥了查爾斯一眼,不過是個普通的變種人而已,值得這麼問他,他笑了笑:「去他該去的地方。」
林風擔憂地皺起眉毛:「你是不是要把他送走?以前的那些變種人,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這次,我想留下他。」
男人詫異地看著他,心裡浮起了一絲暴戾的情緒:「你要留下他?」
查爾斯窺探到了林風的想法,維德想公報私仇,直接越過上級,將男人送去做實驗——就像其他的變種人一樣,但是林風是特殊的,他提出了這個要求,維德再不願意,也必須要向上級匯報,留下他了。
他知道上級知道有人可以知道林風的想法,一定會把查爾斯留下的。
維德臉色陰沉,看著周圍計程車兵:「都聽到了吧,把人放回去,好好照顧。」
在臨走之前,他深深地看了查爾斯一眼,記住了男人的長相。
……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