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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夷安眼波流轉, 想問他, 為何在來之前就知道他有心疾,還帶了藥過來。可他頭昏昏沉沉,片刻後便昏死過去。
鍾琤像只燕子一樣在城裡房屋間飛來飛去,懷裡還抱著個輕飄飄的蘇夷安,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他就繞過城樓,去到一片竹林。
竹林深處有棟竹屋, 院子裡擺滿了藥架子, 正在曬草藥, 一個亂七八糟的老頭坐在矮木凳上, 面朝著一處水缸, 垂釣。
「砰」地一聲,鍾琤踹開竹門,把蘇夷安放在室內床上,又轉頭回頭揪其藥老,「你快點來看看他怎麼了!方才吐了好大一口血!」
藥老眼皮子都沒抬:「不看,等死吧。」
「你!」鍾琤差點一拳頭打他臉上,這老頭,慣會氣人。他咬咬牙,道:「我答應替你走一趟,你快點看看他!」
藥老一喜,「你沒騙我?」
鍾琤臉都黑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藥老也不耽誤,徑直進了房間,給蘇夷安把脈,二話不說就扯開他胸前衣服,露出一片肌膚。
鍾琤惱怒:「你這老頭,幹什麼?」他好歹還念著藥老是個醫師,忍了半天才沒動手把他拉開。
藥老嘿嘿一笑,伸出烏漆麻黑的爪子在蘇夷安胸前抹了一把,「這小子挺嫩嘛,我摸摸怎麼了?」
鍾琤冷著臉,右手按著劍,對他道:「你摸吧。」
藥老脖子一縮,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褡褳,裡面放著密密麻麻的銀針,他下手極快,在蘇夷安胸前紮了幾針。
「你在這守著,這小子怒火攻心,還能吐出來血已經算好的了,等會保不齊還要再吐幾次,我去給他熬藥。你可別忘記答應我的事情啊!」
鍾琤懶得看他,搬了張竹椅到床邊,便坐在那裡守著。蘇夷安胸前的面板被他蹭出一小片紅,他看的有點火大。
藥老本在昭關,但前幾日突然來到汝南,說是有事情想要委託他。他想讓鍾琤幫他把一個人送到揚州,順便再去嵩山少林寺取一件東西。
這來來回回最快也要三個月,鍾琤還沒有說服蘇夷安離開汝南王府,又怎麼會在這時候幫他做任務?
果然計劃趕不上變化。
蘇夷安的衣服鬆鬆的,眼看著快要觸到銀針,鍾琤伸手,把他衣服扒的更開一點。
他動作很輕,偏過臉不敢直視。等弄好了,他收回手,便看見蘇夷安睜著眼,默不作聲地瞧著他。
鍾琤的手還在半空,他像是被貓銜走了舌頭:「我沒看!」
蘇夷安想笑,可胸口的痛楚又讓他眉頭緊皺,鍾琤有些手足無措,連忙叫藥老:「他醒了!你快來看看!」
藥老在門口挑揀藥材,哼了一聲,「放心吧,死不了!」
「這是哪?」蘇夷安扭頭看了看屋子,竹桌竹椅,還有一股子藥材的味道。
「一個老頭的家,他是個大夫。我帶你來看病。」
「那藥丸,也是他做的嗎?」蘇夷安有些好奇。
「正是。」鍾琤再次看他胸上扎著的銀針,像是個反過來的小刺蝟一樣,看著就讓人害怕。
他突然呼吸一滯,徑直站起身體,扒開蘇夷安左邊的衣服,松鬆散散地落了一臂。
他看到蘇夷安左側胸前有一抹紅色的痕跡,中間深,邊緣淺。
心裡不自覺就有些抽痛。神色也不大好瞧了。
蘇夷安注意到他情緒不對,眉頭微簇:「怎麼了?」
「你這胎記?」
「剛生下來就有了。」蘇夷安語氣淡淡,小舅舅還曾戲謔他,指不定是前世對不起哪個小娘子,被人拿刀剜了胸口,他這輩子才患了心疾。
鍾琤有些愧疚,見他額上出了汗,連忙掏出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