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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黃須在他的照顧下活的很好, 甚至蔓延出來了小觸角,貼在他身上,像一張黃色的網,有點可愛。
他可以感受到身體外部輕柔的癢意,像是有人在慢慢撫摸著他,吮吸著他。
他開始認真考慮,一塊石頭, 養一株小草的可能性有多大?
再後來, 天上的太陽紛紛墜落, 著火, 落在大地上便燃起一片火海。也有太陽朝著望天台來, 只可惜還未落到地面,就像是落到一片黑色虛無之中,歸為寂滅了。~
黑石小心翼翼地用身子遮擋著小黃須,看它怕熱到有些蔫,覺得自己下手可能慢了些。
太陽恢復了正常,又久違地下了一場大雨。
大雨過後,小黃須長大了,它開始脫離黑石,想要去尋找別的植物,崖壁上冒出綠葉的松樹成了它新的目標。
可還沒等它實現意圖,就被黑石攔的嚴嚴實實,甚至石體上滲出汁液,滴在它的根部,像是在說,別去害植物了,來找我吧。
可小黃須鐵了心,黃色的絲子蔓延著想要繞開包圍圈,直奔松樹而去。
卻它每漲一段絲子,黑石就多長大一圈……玩了大半個月的你追我逃的遊戲,小黃須才放棄逃跑計劃,心不甘情不願地附在大石頭上。
時間久了,它才發現,還是大石頭好,不管它怎麼纏繞,都不會突然死去。
一塊石頭和一株植物,在山上朝夕相處了兩三百年。
鍾琤只記得那天,他從漫長的午覺中醒來,由於黃須不再攀附植物,便又有別的植物靠近了。周圍綠油油的,只有他,黑色的本體被黃色的須蔓包裹。
他還沒感覺到小黃須在那裡,就在身邊看到了一隻奇怪的動物。
他長的白白嫩嫩,耳朵又長又尖,尾巴是白色的,毛茸茸的,很長,像是動物一樣。
可身體又不像動物,像他以前唯一一次見到的女人,四肢修長,□□的身體上裹著黃色的須蔓,一層又一層,包裹住他私密的地方。
他趴在那裡,有些費力地想要支撐著身體站起來,也不知看了多久,黑石說了幾百年來的第二句話,他問:「兔子?」
兔子成精了?
「兔子」聽到他的聲音,帶著初生的孱弱,顫顫巍巍地抬起了脆弱的頭顱,露出茫然而又純真的臉,他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隨即像是明白過來,那聲兔子是叫他的。
他白皙的面板帶著一層輕粉色,眼睛水汪汪地,像是蓄了一池清澈的水。
他對鍾琤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才是兔子!」說罷,還輕輕踢了他一腳。
輕輕。這是伏兔撅著嘴再三強調的力氣,他說自己剛化形,力氣怎麼可能會很大?
黑石被人一腳從待了幾千年的地方踢到山下流浪,在山下待了三天,他也沒想明白,植物為什麼會化形出來尾巴和耳朵。
毛茸茸的,軟軟的。
三天後,伏兔已經能夠行動自如了,他「哼」一聲,推著黑石從山下回到山上,把他安回老家。
「不許叫我兔子,還有,我餓了。」他很委屈,黑石再一看,周圍除了松樹,別的植物又被他糟蹋完了。
心裡慢吞吞地生出無名火來,不知道是為了那些可憐的植物,還是什麼。
可最終,他也只是坦露自己的身體,任由身體裡蘊藏的玉阭慢慢流出。
伏兔蹲下來,趴在他身體上,閉著眼睛慢慢吮吸,一臉滿足。
後來松樹化形了,還十分騷包地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嬴芷,他是這樣形容黑石和伏兔之間的關係的。
看似柔弱實則是個無情的榨汁兔,和他堅定不移一心哺乳惡毒兒子的殘疾老父親。
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