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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自作聰明地送來了這個酒壺,以及一種可以讓千杯不醉的人也能醉倒的迷藥。
鄧裘那時如是說:「陛下是陛下,天下是您的,所有人的殺生大權,都在您手裡。」
趙禪真站在榻邊,看著躺在那裡,任他予求的男人,神色不定。
他是陛下,所以,想要把對自己好的人留在自己身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沒人可以反抗他。
可他也只是在榻邊坐下,用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描繪鍾琤熟睡而放鬆的眉眼。
他從九歲起就仰望的男人,有一天居然會這樣無害地躺在他身邊。
這種奇怪的滿足感,還有那種在危險失控邊緣瘋狂試探的糾結。讓他的心跳都有點失常。
「皇叔。為什麼會對我這麼好呢?」他有些無奈,如果這人還像從前那樣,高高在上,喜怒無常。
或許他早就撕裂他的血肉,開始品嘗勝利的甜美了。
低下頭,趙禪真眨眨濕潤的眼睛,輕聲道:「在皇叔面前,我不想當皇帝,只想當皇叔的禪真。」
所以,他閉上眼睛,睫羽輕顫,心臟像是提到了喉嚨,幾欲破體而出,奔向他日思夜想的人身上。
最後把所有的渴望,化作一個輕輕的吻,落在鍾琤的側臉。
像是被一隻輕若虛無的蝴蝶,用它甜美的觸角碰了一下。
趙禪真慌亂地直起身子,甚至沒有看到鍾琤顫抖的眼皮。
說完那句話,他忽地就清醒過來,對著無人的地方說了句:「朕要回去。」
一艘小船破荷而出,划船的男人身穿蓑衣,看不清楚神色。
趙禪真卻覺得,他什麼都知道似的。
上了船,又回頭看一眼竹榻上睡的正香的鐘琤,嘆道:「走吧。」
船體破開水流的聲音逐漸遠去。
鍾琤愣是又閉著眼等了半個時辰,才裝作驟然轉醒的樣子,緩緩睜開眼睛。
亭子裡站了兩個太監,像是在等他轉醒。鍾琤疑惑地問道:「幾時了?陛下呢?」
「回王爺,陛下已經回去了。宮門已經落鎖,還請王爺在偏殿住一晚。」
這個時辰,確實已經無法出宮了。
鍾琤伸手想要摸臉,卻又硬生生地改變動作,握拳抵在唇邊,問道:「偏殿離陛下遠嗎?本王好像有些熱症。」
一握拳,他又發覺有些不對,手心裡的兩顆袖石哪裡去了?
再一想,方才趙禪真趁機對他下手的時候,好像是摸了他的手。
所以是那時候把石頭順走的?鍾琤有些可惜,那兩顆石頭是他的新歡…還挺好看的。
宮人見他臉色詭異的紅,果然信了,連忙道:「這就給王爺安排遠些的住處,還請王爺跟我們一同回去吧。」
鍾琤坐在上岸的船上,心情還有些複雜。
趙禪真到底知不知道他在醒著啊?這是帝王心計的一次試探?還是真的對他有意思?
鍾琤想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麼養著養著就彎了呢?
想來想去,也只能怪鄧裘。他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鄧裘這個禍害,會把小皇帝帶上這樣的不歸路。
眼見他神色陰晴不定,划船的小太監都快嚇壞了。
鍾琤沒了袖石,只能轉動玉扳指來發洩心裡的焦急。
臉頰上好像還殘存著濕潤的觸感,像一簇細小的火苗,慢慢從他的側臉,燃到心底。
他恨不得去晃醒趙禪真,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好麻煩。
算了,親就被親了吧。也許他是從小沒有父親,把自己當做父兄一樣,充滿孺慕之情呢。
鍾琤從來不會對一件事糾結太久,他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