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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同代替鍾琤,為小皇帝束髮。
鍾琤站在文武百官前列,他眼神極好,可以看到小皇帝今天穿的禮服上繡的龍紋,腰帶上還掛著他送的兔子玉佩 。他長發鬆散,垂在身後,跪在墊子上,面容祥和,任由蘇和同有些笨拙地為他帶上禮冠。
這也算是給蘇和同漲身份了,不然哪裡輪得到他?鍾琤哼哼,虧他還提前早了精通束髮的人去教蘇和同,真是白瞎了小皇帝那麼柔順的頭髮。
好在,蘇和同不算笨的出奇。禮官的長文唸完,他也總算把小皇帝的頭髮束好了。
鍾琤長袖中的袖石碰撞聲,暫停了一會。
他沒想到趙禪真長發束起,也會這般好看,整個人站在龍椅前,像是會閃閃發光一樣。
他情不自禁露出笑容,心裡也有一股子滿足感,想對眾人說,看,這是我養大的孩子。
也就是在腦海里想想罷了。趙禪真的眼神掃過他時,甚至沒有停留。
隨後就是一段又臭又長的講話,幸好趙禪真聲音好聽,字正腔圓的,不算太難熬。
大典一結束,鍾琤就迫不及待往家跑去。
還沒等他上馬車,就被人給攔住了。
「喲,這不是永安王嗎?許久不見,這天兒還早著吶,您這麼急著回府做甚?」
鍾琤回頭,一行四五個人,沒一個他認識的。正想著怎麼拒絕,就看見趙喜搭著拂塵一路小跑過來,有些氣喘:「王…王爺,陛下有請。」
不用想藉口了,鍾琤點頭示意,便跟著趙喜一起入宮。
留下後面幾個小官面面相覷,「不是說永安王失勢了嗎?」
「哼,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好漢呢,不過就和他爹一樣,是個軟蛋。」
鍾琤不知道金陵城裡的人都是如何談論他的,畢竟像他這樣,半拉屁股都坐到龍椅上,又自己退了下來的,還是第一次見。
入了宮,趙喜七繞八繞的,也不知道要把他往哪裡帶。
「王爺,您可得小心點啊。」半路上,趙喜四處瞧瞧,才敢小聲告密。
「怎麼?」鍾琤挑眉,難不成小皇帝要處置他了?
趙喜一擠眼,老臉皺成攪亂的粥,「您當老奴傻呢,陛下要真的對您下手,估計您早就跑了。只不過老奴心裡毛毛的,您說這陛下,到底是怎麼想的?」
明知道永安王背地裡有小動作,可還是無動於衷。說起來,永安王好像也是這樣……趙喜瞄了鍾琤一眼,只敢暗中嘟囔。這倆擱這兒扯大鋸呢。
前主僕關係的倆人正慢慢走,慢慢聊著。鍾琤就被截胡了,皇太后身邊的素月姑姑,親自帶著宮女在前面等他。大有不跟她走就不行的樣子,「奴婢也是奉了皇太后的旨意,請王爺跟奴婢走一趟吧。」
鍾琤不用想就知道怎麼回事,束髮大典辦的挺熱鬧的,估摸著宮內防的再嚴實,他這個難搞的老母親也已經知道了。
這次叫他,估計又是想合計怎麼搞垮小皇帝。
不用想都知道她要說什麼,鍾琤有些頭疼。可若是不去,估計明天宮裡就有小皇帝身世的傳言出來。
「罷了,本王先去看皇太后。」鍾琤淡淡看一眼趙喜,道:「你先去回稟陛下,就說本王晚些再去。」
趙喜:「是。」說罷便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一路上素月都沒開口講話,木著一張臉,把鍾琤帶到慈寧宮。
還沒進去呢,就聽到裡面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看宮外宮女噤若寒蟬的樣子,估計摔的有一會兒了。
宮女打起簾子,鍾琤走進去,笑道:「母親這是作何?」
一個杯子在他腳下摔碎,趙氏氣鼓鼓地道:「哀家生氣呢!你看不到?」
「哦,原來是在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