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恆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劉岩心喜的樣子,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鍾琤捏著鼻樑,揮手趕他。
笨拙如豬,粗鄙不堪,再多看他兩眼,眼睛都要汙濁了。
「王爺,劉巖這老小子,真是連您都沒放進眼裡啊。」整個殿內,也只有趙喜敢這樣和他說話。
三百萬兩白銀,不過去雍州跑了一圈,回來就縮水成五十萬兩?誰敢在劉巖嘴裡搶食吃?
「怎麼,他也沒能讓你滿意?」
鍾琤看了趙喜一眼,趙喜立馬嬉笑著湊過來,作勢給他捶肩:「王爺,奴才是一心向著您。他哪怕把那五十萬都給奴才呢,奴才也會五十萬一兩不少地呈給王爺。」
「少囉嗦,他給你多少?」
「一萬兩,喜福樂銀櫃的銀票,呶,都在這兒了。」趙喜連忙從袖口掏出一沓銀票,遞給鍾琤。
鍾琤接過銀票,冷笑一聲,又把銀票放到小皇帝手中。
趙禪真愣愣地接過銀票。
把趙喜也趕出去,準備繼續教小皇帝讀書寫字。
「皇……皇叔。」
「嗯?」
「雍州旱情,已經用不到銀票了嗎?」小皇帝神情瑟瑟,眼神裡滿是害怕,卻還是大著膽子,問及政事。
鍾琤心裡暗笑,面上卻不顯。
冷淡的眼神中滿是漠然,毫不在意地說道:「倒也用得著。」
「那為何……」為何不讓劉巖把錢送往雍州?
趙禪真有些不滿,還多了些憤恨。他向來對國庫裡的錢屬於他這個概念沒有絲毫的真實感,這次也只不過是因為,旱情,饑荒,會死很多人。
他出生在戰亂時期,知道餓肚子的滋味,恨不得把竹葉都塞到腹中去。
一思及此,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可劉巖又說,把錢都送給永安王。
他話說了一半,又閉上嘴,漂亮的眼睛裡蓄滿淚水,災民可憐,可他該做些什麼幫助他們,卻做不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有種災民皆是因他而死的愧疚感。
「陛下想知道為什麼,原因也很簡單,劉巖能貪汙一次,便能貪汙第二次。」
「不能換個人做嗎?」
「換誰呢?」
趙禪真想了半天,腦海里出現一個又一個大臣的名字,卻又一一排除,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
前朝戰亂到現在,前前後後換了六七個皇帝,坐這個位置最久的,是趙禪真。
這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鍾琤想。
小皇帝雖然裝作充耳不聞的樣子,心裡卻對朝廷上的勢力再清楚不過。
思來想去,趙禪真也只能找出一個沒有太多汙點的人,「讓向仲辰去,可以嗎?」
鍾琤撐著頭,挑眉,問道:「為何選他呢?」
「他……他年輕,雍州路途遙遠,需要找個年輕些的快些趕路。」
趙禪真支支吾吾,說出個這樣的理由來。
鍾琤又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向仲辰今年不過三十,他老師曾是前朝儒師,現如今在南陽隱居,受他老師影響,他為人正直,知世故,又不懼世故,一向把興復大趙作為使命。
可惜在原文中,他的理想也隨著大趙山河破碎而破滅。
趙禪真忐忑不安地看著鍾琤,待他笑夠,小聲問:「皇叔覺得如何?」
鍾琤笑眯眯地望著他,「本王覺得合情合理。」
語畢,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身上充滿了凜冽的肅殺的氣息。
他叫來陳世春,淡淡吩咐道:「領陛下聖旨,帶一隊人馬,抄家劉巖,成年男人盡數斬首,未成年男子流放邊關,其後代子孫,終生不得為官,女子則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