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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被人從外面敲開,孫三驢開的門。
一瞅,門外立著個三十幾歲的漢子。大高個兒,鬍子拉碴,穿著農家衣,挽著褲管兒,一雙布鞋髒的沒個鞋樣,妥妥一個農村大老奤。
“找誰?”孫三驢問。
“找誰都行。”那人說。
孫三驢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朝那人說:“既然你說找誰都行,那你有啥話就跟俺說吧。”
那人沒說話,回身指著一駕馬車,問孫三驢:“看著眼熟吧?”
孫三驢揉揉眼珠子,仔細看過後,愣了一下:“這是俺的車。咋了?礙你事了還是擋你路了?”
“不礙我事,也沒擋我的路。你再好好看看。”那人笑呵呵地說。
“再好好看看也是俺的車!”
孫三驢把這話剛說出口,立時又愣住了。
他想起來了,老舅用這架車載著草兒去集市買酒。
……光有車,沒有人……老舅呢?草兒呢?
“人呢?!俺老舅呢?!俺大嫂呢?!”
孫三驢拽住那人的胳膊,非要讓那人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可。
他這麼一鬧騰一咋呼,屋裡面睡覺的幾位全都揉著惺忪睡眼走了出來。
野狼機敏,立馬察覺出事情不對勁。
他讓孫三驢先把手鬆開,朝那個大老奤抱一抱拳:“朋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的人是不是在你們的手裡?”
“果然是從大地方來的,見過世面的就是不一樣,一開口就比俺們這些農家窮漢聽著順耳。你說話俺愛聽。”用手一指孫三驢,“他說話俺不愛聽。”
“你甭管他,你就只管回答我的話,我們的人是不是在你們的手裡?”
“是!”大老奤乾脆利落,不帶磕絆,“大叔和大妹子在俺們那裡住幾天。您放心,俺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俺們吃啥,他們吃啥;俺們喝啥,他們喝啥。也不打,也不罵,連句粗話俺們也不說。他們少一根頭髮,俺們拿一根金子賠。”
“放你孃的羅圈兒屁!”趙大牛是個火爆性子,一把?住那人的衣裳前襟,唾沫星子噴了那人一臉,“你們扣了俺們的人,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俺問你,你們安得啥心、憋得啥壞?!俺們沒招你們沒惹你們,你們憑啥扣下俺們的人?!”
那人嘿嘿憨笑,不回答趙大牛的話。
趙大牛惱羞成怒,舉拳要打,拳頭還沒等捱到那人的胡茬子上,就被野狼一把將手腕子給?住了。
“滾一邊去!”
大哥的話,做小弟的焉敢不聽。
但是趙大牛仍不服氣,擰眉瞪眼立在一旁,拳頭攥得咯嘣作響,只等大哥一聲令下,他便老拳招呼,不把大老奤的肚子裡打出牛黃狗寶來不算完。
其餘四個,也都跟得了雞瘟似的,眼珠子瞪得一個賽過一個大,脖子抻得一個賽過一個長,頭髮全都立著,眉毛也都豎著,惡洶洶擺出要打人架勢。
唯有野狼,不急不躁,面容平和,又朝那人抱拳道:“還請朋友示下,要我們做些什麼?”
野狼心裡很清楚,對方之所以扣下老舅和草兒,一定有所圖謀,若非如此,絕對不可能把人扣下還要派人把車送回來。來者分明就是“信使”,說白了就是個傳話的崽子,對待這種人,不可粗魯,一定要以禮相待。“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句老話,野狼太懂了。
野狼請那人進屋坐坐,喝口茶水,有話慢慢著說。
那人倒也客氣,朝著野狼抱一抱拳:“就不進屋坐了。車俺留下了,人呢,俺們好生伺候著。還是那句話,你們把心放肚子裡,俺們絕對虧待不了大叔和大妹子。今晚上你們各位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俺還過來。”
說完這些話,那人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