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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璨戀戀不捨地與他唇舌分離,往後靠了一點:「怎麼啦?」
思夏蹙著眉毛,嘴角向下彎,是個傷腦筋的愁苦表情:「你太香了,香得讓我控制不了自己。你不戴手環,你勾引我。」他哼哼唧唧地表達著不滿。
洛璨從未見過他有這般生動的表情,覺得有趣,便輕聲笑著同他商量:「那我給你戴上手環?」
思夏搖頭,抓著他的手夾到自己咯吱窩下面,不讓他去拿桌上的手環:「不要,熱。」
「那你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現在就下樓去拿我的手環。」洛璨找回一點理智,試探著把手從對方根本沒有夾緊的腋下緩慢往外抽。
「你要下樓去勾引別人了,對不對?不準走!」思夏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個猛子撲過去緊緊摟住洛璨的脖子,兩條腿也抬起來環到了對方腰間,手足並用地阻止對方出門「偷漢」。
「好好好,不下樓。」洛璨哭笑不得地換了個方案跟他商量,「那我去把空調溫度調低一些,這樣可以吧?」
「嗯……」思夏思考了幾秒,才「老謀深算」道,「那我也要過去,你不能拋下我。」
「好。」洛璨聽得心花怒放,兩隻手託著對方薄有些軟肉的臀部,抱著人一點點直起腰,對方果然是整個人吊在他身上,不肯有絲毫放鬆。而且那雙細而直的腿筋彷彿是很軟的,無師自通地把洛璨的腰箍了個嚴絲合縫。
等到站直身體,洛璨才發覺對方竟然比幾個月前輕了許多。
像一隻很久都沒吃飽過的小流浪貓,尾巴比筷子都要細的那種。
讓人心生憐愛,捨不得對他做任何瘋狂粗暴的事。
哪怕被他不安分地蹭來蹭去,身體裡的火苗也跟著竄來竄去,也會忍著。
就這麼抱著走到牆邊,洛璨扣緊懷裡的人,伸手在控制板上操作一番,又原路返回到餐桌邊,哄勸了好一會兒,才給思夏戴上了手環。
事情解決了一半,洛璨長舒一口氣,頭腦清醒了不少,總感覺自己還是回去拿手環戴上更穩妥一點,不過思夏守著不讓他走,總也不是個辦法。
思忖了片刻,他打定主意要讓思夏醒酒。
醉酒的樣子雖然可愛,但還是清醒過來更好些,畢竟安全第一,他不能拿思夏的身體開玩笑,更不能拿兩人的未來做賭注。
於是他開始了新一輪的哄誘:「思夏,我去廚房給你泡茶,你喝一點醒醒酒,然後洗個澡去休息,怎麼樣?」
「醒什麼酒?」思夏像所有喝醉的人一樣,一邊搖頭晃腦,一邊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又沒醉。」
洛璨憋住笑,問道:「你說沒醉沒用,你得證明給我看。我問你,6822乘以7457是多少?」
「這麼簡單,你是在小瞧我嗎……答案是50871654。」思夏心算兩秒回答完,還拿出口袋手機戳了戳,把螢幕舉到洛璨面前,「你看,一位都沒算錯。」
「那你還記得上次閱讀《沙與沫》時,看到的最後一句詩是?」
思夏幾乎是秒答:「春天的花是冬天的夢。」
「什麼動物最節儉?」
「蠶,因為蠶會結繭。」
三個問題問完,洛璨當場懵逼,啞口無言——醉酒後邏輯還那麼清晰,思維還那麼敏捷,該說是醉得不夠徹底呢,還是醉得與眾不同呢?
可是他轉而就感到心中酸苦。
因為他在這瞬間突然接二連三地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事——
當年他和丁一堯在一起喝到渾身無力抬不起頭,是喝了多少?
他醉酒後的可愛模樣難道丁一堯也見過嗎?
那晚丁一堯有沒有吻他?如果吻了,他也會像今天那樣回應嗎?
【作者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