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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很擔心韓思瑤會把第二屆雙林美食節搞砸,陳長安最終還是選擇了當袖手旁觀的大掌櫃,讓她單槍匹馬地去幹。 韓東海也曾說過:“人不磨,不成器!” 如果不給她獨擋一面的機會,事事都在前面幫她把路鋪平鋪穩,那她永遠都是溫室中脆弱的花朵,經不起狂風暴雨的摧殘。 現在鎮上又是造樓、又是修路,綠化工程也提上了議程。 陳長安本身也忙得四腳朝天。 沒空管別的事。 上午趕到鎮上,連杯茶都還沒喝。 村鎮建設服務中心的主任何守良突然挺著個啤酒肚衝進辦公室急報:“陳書記,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直接說重點!” 陳長安最煩的就是這種一上來就渲染悲劇,卻對事情的來龍去脈隻字不提的混蛋式彙報,一點工作效率都沒有。 何守良硬著頭皮切入主題:“是雙林大道的土方工程,王勇弟弟帶了幾十個人在現場搗亂,打傷了建業公司的一個挖機師傅。” 又是王勇弟弟,王軍! 陳長安一聽到這名字就頭疼,都是張少華搞出來的麻煩。 當初張少華被紀委帶走後。 王勇也被抓。 鎮上開會重新審議了工程發包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當場取締了王勇的承包資格,並將雙林大道的土方工程交給了具有工程承包資質的建業公司。 後來,王軍便三天兩頭來鬧事。 陳長安趕到現場的時候,建業公司的那十幾個施工人員,已經被王軍的人嚇得一動不敢動,其中一個人的腦袋還在流血。 王軍這邊也是十幾個人,王軍的手裡還拿著一截粗大的螺紋鋼。 “這是誰打的?站出來!” 陳長安冷言喝斥,用冷厲的目光掃視著王軍他們那群人。 王軍把自己頭上的安全帽摘了下來。 指著帽頂上的凹痕說:“是他先敲了我一扳手,然後我才還手。如果我不是戴了安全帽,現在腦袋淌血的人就是我!” “是不是這麼回事?”陳長安扭頭望向腦袋受傷的那個挖機司機。 挖機師傅手捂腦袋上的傷口:“當時我正在挖土方,他們突然跑過來阻礙我施工,還用螺紋鋼打我的挖機!我一時氣不過,就拿起車上的大扳手,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他們。哪知道沒拿穩,扳手掉在他腦袋上,我不是故意的……” “馬勒戈壁的!你說你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是故意的?!” 這王軍生得膘肥體壯,身板比他哥哥王勇要魁梧得多。 王軍這傢伙咆哮的時候,活脫脫就像一頭沒有進化完的生猛野獸,把對面建業公司的幾個人吼得敢怒不敢言。 建業公司的這些人,都是給老闆打工。 而王軍是給自己賣命。 雙方的性質根本就不一樣,沒有人會傻到為了那三瓜兩棗的工錢而跟王軍拼命,這一點,從現場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陳長安冷視著王軍:“你三番兩次跑到這來阻工鬧事,是不是想讓你哥在裡面多判幾年?” “陳長安,你少在這嚇唬我!” 王軍怒道: “這個土方工程本來就是包給我們的,白紙黑字簽了合約!你憑什麼說那份合約無效?” “如果你覺得那份合約是合法的,你可以去法院起訴。” 陳長安正色道: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賠償那位工友的醫藥費,然後帶著你的人離開這裡!二、我幫你報個警,你自己去跟警察慢慢理論。” 一聽到賠醫藥費,王軍怒得臉紅脖子粗。 王軍用手中螺紋鋼指著陳長安怒吼: “姓陳的!老子明白地告訴你,要我賠他醫藥費,門都沒有!” “如果你要報警,隨你便!” “現在,你要麼把土方工程還給我,要麼你就叫張少華把我哥那30萬吐出來!” “否則,這事老子跟你沒完!” 面對不知進退的王軍,陳長安懶得再費口水,多說無益。 陳長安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雙林派出所。 村鎮建設服務中心的主任何守良,匆匆把陳長安拉到一邊:“之前我已經打過劉所長的電話,沒用。” “什麼叫沒用?”陳長安疑望著何守良。 何守良一臉難為情地說:“劉所長關機,估計是不敢管這事。市公安局的局長黃正興,是王軍的大舅哥。” “……!!!” 何守良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