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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太溫柔了,她的心為之一動,以至於後來等他走了, 偶爾回想, 心臟還會悄然加快。
但她從來不會往他喜歡自己這個方向想,因為覺得不可能。
像他這樣歷盡千帆, 又被師尊要求不能沾染情愛的人,又怎會輕易陷進對某個女人的妄念中。
他將她看成一名小徒弟, 得到他的細心照顧,她已經滿足了。
他走後幾日, 到了宗門比試報名的時間。
重綿沒去過九曲峰,不認路, 於妙音陪著她, 飛到了殿門口。
宗門大比還剩半月,所有需要的武器和比試地點,長老已經安排妥當。
不少慕名而來的凡人和修士坐落山腳, 尋了個近處歇息。
報名處,人流量很大, 讓她想起了學校開學的景象。
熙熙囔囔的人群排隊等候,一個一個往前走,前方內門弟子擺了幾十張桌椅,桌面放置一塊木牌。
所有等候的人,提筆在木牌上寫下名字。
金光閃閃的筆鋒一停, 浮在表面的墨跡如水滴進入大海一樣消失了。
重綿看得稀奇,輪到她時,她認認真真地寫下名字,旁邊的人見了她的字跡, 忍不住笑出聲。
她有些難為情地微微俯身,用另一隻手蓋住前面的字,快速寫完。
等字跡消失,重綿撥出一口氣,下定決心一定抽空練練筆跡。
接下來半個月卻沒時間來練筆,她夜以繼日不停練劍,為了在比試中表現合格。
她對自己的要求是,只要透過選拔,成為宗門弟子即可,從未想過必須成為第一名,表現得多麼驚才絕艷。
容吟也從沒逼過自己,必須成為第一,所以她的壓力不算特別大。
比試的前一天,她使用通訊符聯絡他。
她裝作不經意提起:「明天比試開始了,你找到新弟子了嗎?」
言外之意是,明天她即將上臺和人論劍了。
師尊的要求完成了嗎?可以回來了嗎?
容吟正在走路,對面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兩個熱鬧的爭吵聲漸漸減弱。
他走到了安靜的地方,笑道:「我明天可以趕回來。」
重綿嗯了一聲,嘴角不自覺往上翹。
他聲音很輕,莫名帶著溫柔的關懷:「這幾日可還順心?」
重綿小聲回答:「挺好的,一切照舊。」
他又問:「有沒有需要我帶的東西?」
重綿想了想:「不必了。上回去凡間,你送了很多,現在還沒用完呢。」
因為方才聽到他可以及時趕回來,她的心情好,聲音輕快明朗:「剛才是你的弟子嗎?」
容吟頓了下,低聲道:「是。」
重綿好奇問:「他們叫什麼?打哪裡來?多大了?」
一連串的問題,就像在調查戶口。
她關心他們,是因為他們是容吟的弟子,以後不可避免打交道,她想和他們搞好關係,首先要知道他們的情況。
對面一陣沉默。
清晰的走動聲響起,他又往離弟子們相反的方向走了幾步,直到徹底聽不見動靜,才緩緩道:「你找我,問這些?」
話語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但這是個反問號,重綿仍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反常,他是不高興了?
她楞了一下,問這些問題,有什麼不對嗎?
不知道該作出什麼反應,她遲疑地說:「嗯……」
對面的呼吸聲漸漸近了一些,他離符紙應該非常近了,重綿想像了一下,可能像拿著手機打電話一樣的近。
只聽對面輕笑了一聲,慢慢地喊出了她的名字,連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