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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綿死死捂住眼睛。
他聲音輕柔:「別把他的話放心底,不值得。」
重綿指尖微微顫抖,她吸了吸鼻子道:「理智是一回事,心裡的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容吟:「我明白,你還小,太在乎別人的評價,但這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受所有人喜歡。別人的評價和看法,你沒辦法控制。但你可以讓你的心變得強大,做好自己,給自己一個交代就足夠了。」
院子裡安靜得過分,只見她的眼眶漸漸紅了。
她輕輕道:「我會的,我會變得更堅強。」
他的手寬大溫暖,像是傳遞了一分安全感和力量,讓她感受到自己在異世不是孤獨的一個人。
還有人陪著自己。
還有人願意站在她的身邊。
他又說:「你曾經說做過一個追月夢,當時猜我在想什麼?」
重綿搖頭。
他眉目溫柔:「你就是明月,像天上璀璨發光的明月。」
重綿搖頭,否認:「不是的,我哪有那麼好,我都比不上祝牧歌。」
這個名字,如同禁忌,從口中道出,她無措地閉上嘴巴。
像是自己的小心思不小心被戳破,她將腦袋埋在膝間,只露出一顆黑漆漆的後腦勺。
他微怔。原來她最在意的是弟子們將她與祝牧歌相比較。
容吟鬆開手,撫了撫她的發。
從一開始,他只送了最簡單樸素的門服,而她也從未提起過打扮一事,很多時候重綿不願給人添麻煩,有什麼需要從來不曾主動提及,都是他自己發現。
宗門裡的女修,不是每日都穿門服,常常換上鮮麗的衣衫,畫花鈿,戴髮簪。
他關注她的修為進度,卻忘了一個姑娘最平常的需求。索性得知這些事後,他特地下山了一趟。
重綿像只鴕鳥一樣埋起腦袋,聽他輕輕道:「抬頭。」
雖然很不情願,但她依言抬起,一件質地柔軟、色彩鮮麗的錦繡華服放到了她的膝蓋上。
她呆呆捧著華服,聽他催促道:「快換上。」
說不出是什麼情緒,重綿腳底像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去屋內換衣服。
容吟從自己竹屋搬了一張凳子,放到她坐席的旁邊,手心把玩著一把精緻小巧的木梳。
重綿換好衣服,走出來時便看見這一副畫面。
白衣男子微垂眼瞼,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木梳的精緻花紋。
她腳步一頓,然後緩慢靠近。
他聽見腳步聲,抬起頭,黑曜石般清冷的眸子倒映著立在石階上的人。
重綿白白淨淨的臉龐微紅,穿戴輕便利落的水藍色齊腰襦裙,裙裾綴了幾朵白色杏花。
烏髮柔軟,清麗脫俗,彷彿裙裾上的杏花般水靈靈,陽光染上她的衣角,如一滴露珠在晨光中閃爍。
她走得很慢,每一步試探般的踏出去,只要他皺一下眉,就會縮回烏龜殼子。
綠柳下,容吟笑得柔和:「快過來。」
等她端端正正坐下,身後微涼的手指輕輕挑開她的發繩,瀑布般的長髮傾斜而下。
重綿身體僵硬,感受到他的手指,緩慢幫她梳髮髻。
她的鼻尖一酸,忍不住問:「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只不過是中了毒解綁在一起的人。
他大可以解完毒,將她拋下。
他動作未停:「你現在才發現,是不是太遲了?」
重綿:「你以前不會握住我的手,更不會幫我梳頭。」
她都知道,他態度溫柔,卻一向疏離,保持恰當的分寸,從來不做一些過分親密的事。
她懷疑道:「你在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