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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親的魂憶被竄改過。有些回憶,被人用神力刻在母親靈魂上,為的是掩蓋另一些回憶,所以,無論母親轉世多少回,都感同身受,被幻像矇蔽,對那人矢志不渝。但母親與父親的回憶很多被人丟掉了,是首林從靈魂碎片中找出來的哦。”
“被人丟掉?誰做的?”
還能是誰?
似乎能探知我心中所想,首林不忿地點點頭:“就是他,母親放心,以後有我,一定能把那人掩蓋的事實生生世世還給父親母親。有我在,螣王天罰結束,會復活。”伸出小小的手,撩起我耳邊的頭髮,“只要母親選我,一定要選我……”
他的聲音漸漸模糊,然後我突然從夢裡醒了過來。
醒過來時外面的天依舊黑著,窗外一片化不開的黑,四周一片真空般的死寂。秦夫人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還打著呼嚕。她的呼嚕聲很響,彷彿一頭憤怒的牛在喘氣,而這種聲響給我一種莫名有種苟且的安全感。好像覺得有同伴會保護自己似的,雖然對方的大肚子看起來對我來說是一種諷刺。
兩個孕婦和兩個死了一樣的男人,被一群妖怪包圍在屋子中央,還能有什麼事比這更絕望?
活動了下因緊捏刀柄發木的手掌,忽然發現桌上的桐油燈快燃盡了,火焰只剩一豆,燈芯眼看著就要被桐油淹沒。起身走到桌子前用燈棒挑燈芯,把桌上趴著睡覺的秦夫人驚醒了,迷迷糊糊地看著我。
“滋……”這當口一個小黑點從天而降,落在燈油中,將燈芯砸得一按,發出肉被火炙烤的聲音。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漆黑的蜘蛛,它在燈油中掙扎了下,蹬直了幾條腿。
見識過無數詭異場景的我早已不怕蜘蛛蟑螂之類的東西,木然地用燈棒挑起蜘蛛想往外甩,黑點忽然像雨一樣落在桌子上,地上。著地便開始亂爬,密密麻麻地移動著。沒多久便成團成團地往下落,全是黑色的,黃豆大小的蜘蛛,佈滿了整個地面,像鋪了層會移動的黑色地毯。
我有點發怔,直到發現自己身上全是蜘蛛,癢颼颼的,才控制不住一聲尖叫,抬手想拍掉身上的蜘蛛。
“啊——!!”這時秦夫人發出了一道更淒厲的尖叫,抬眼一看,她抱著正嘶嘶冒煙的右手,手掌中心沾著幾隻被拍癟的黑蜘蛛,還有一些綠色的汁水。
一個激靈,我停住動作大聲喊:“這種蜘蛛有強酸,不能拍。”
“啊!”她哭叫著,居然忍住沒再亂動。使勁把手一甩,把手上沾著的蜘蛛殘骸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甩在躺在牆邊的秦先生胸口,冒出一道黑煙,那團蜘蛛殘骸沾著身體,就像滾燙的煤球落到蠟人上,嘶嘶地融化了進去。
隨後只聽悶悶的一聲“啪”,充氣玩偶破裂時發出的聲音,就見秦先生的胸□□開了一個洞,奶白色的汁水從洞口嘩嘩湧出,胖乎乎的身體眼看著就癟了下去,變成一張人皮浮在白色的汁水上。
又腥又酸的味道在屋裡瀰漫開,燻得人想吐。
“當家的……”嚎了聲,秦夫人抬腳就想衝。
“孩子!”我忙喝住她。
她的一隻腳停在了空中。
“想想你的孩子!”我說。
對於母親來說沒有什麼比孩子更重要,她就那樣保持著金雞獨立的姿勢,掛著一身的黑蜘蛛,還不敢張嘴怕蜘蛛跑進嘴巴,閉著嘴嗚嗚地哭,淚流滿滿。
而屋裡的黑蜘蛛彷彿很喜歡這味道,頓時興奮起來,匯合在一起排山倒海似的湧動,滾著團往秦先生那邊跑。不一會兒就把秦先生淹沒,成了一座蠕動著黑色小山,沒多久連我們身上的蜘蛛也爬得乾乾淨淨。
趁這個機會,我衝到床邊用力抱起白知秋的身體使勁晃:“哥哥!快醒醒!哥哥!”
白知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