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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目不懂:「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大公主十有八/九因為和親的事送了命,官家肯定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女兒也走同樣的路。這罪,只好讓下面的人來遭了。我想,這風聲一旦放出來,那些個權貴肯定各個人心惶惶吧?自古和親都講究門面,公主不行,好歹也弄個將門侯女吧?」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我聽說,這些日子時常有宦臣扮作尋常人家的模樣進佛寺打聽。」凌凇道。
「進佛寺打聽?怎麼,官家想嫁個和尚過去?」凌目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差點笑出聲來,「去和親多多少少都要冊封,嫁個和尚過去,難不成官家還要按例冊封他為郡主?再者,和親和親,親為其次,主要是和。人家滿懷欣喜地來迎親,掀開蓋頭來一看是個男的,還不惱羞成怒第二天就打來西厥?這親和得也沒意思。」
凌目分析的有道理。
「從佛寺物色人選,實乃下下之策。只是我擔心……」凌凇欲言又止。
凌目眼睛一瞥:「你擔心什麼?難道是擔心宦臣會來太和寺物色?」
凌凇不答。
凌目拍了拍他的肩膀,用輕鬆的口吻道:「我想好了,萬一宦臣來太和寺挑人,我第一個自薦。仔細想來做北疆王的男夫人也沒什麼不好,既清淨,又有書看,閒暇時我還能參觀北疆的寺廟,跟他們探討佛理。」
凌凇皺眉:「胡說些什麼。」
凌目想得太好了。這很明顯是官家藉機羞辱北疆的做法,真要是嫁過去,孤立無援不說,若日後兩國交戰,他必定會被視為眾矢之的,拿出來祭旗。
他作為太和寺首座,絕對不能讓寺裡任何一個人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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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思衿就醒了。寺廟裡的生活十分有規律,幾時入睡幾時起床都有明文規定,哪怕現在下了山,思衿的身體也在遵循這樣的規律。
只是他一醒,就感覺身側趴著個軟綿綿的東西。
屋裡光線昏暗,他看不真切,伸手摸了摸發現竟然是條藕粗的蛇。
那蛇根本沒睡,感受到思衿的手在摸它,竟回頭,在他手背上輕輕蹭了蹭。
冰涼中帶著幾分粗糙的觸感令思衿汗毛倒豎。他用腳丫子想都知道這東西是誰弄來的。
孔雀實在太過分了。這要是遇到個怕蛇的,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跟蛇同床共枕,還不直接嚇暈過去?
「思衿,起了嗎?」外面凌目在敲門。
思衿想起來了,凌目師兄就是個十分怕蛇的。之前太和寺佛堂樑上掛了條青蛇,不知什麼緣故筆直地掉下來,啪嗒一聲掉在凌目師兄的肩膀上,他二話不說就暈了過去。事後主持還說這青蛇前世一定與他有莫名的緣分。醒過來的凌目連忙擺手,說這樣的緣分他還是不要了。
要是讓凌目師兄看到這蛇躺在自己床上……
思衿不敢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得趕緊把這粘人的蛇弄走。於是他用略帶焦急的口吻說:「我醒了。師兄你先不要進來!」
凌目疑惑地在門口杵了一會兒,一轉身就看見烏金曇花段裳搭配著猩紅流紋的披肩,正懸著一隻腿坐在窗邊,好整以暇地托腮看著窗內,眼中含笑。
站在凌目的角度,他不知道城主到底看了什麼一大早笑得這麼開心,不過他用手掌心想也知道城主在看思衿。自始至終都在看思衿。
凌目只好咳嗽了一聲,以示自己的存在。
這成功讓城主將目光放到他身上。
「見過城主。」凌目行禮。
凌曲的笑意淡了下去,可是想到了什麼,笑容重新又掛在了臉上,甚至要更加燦爛:「見過……小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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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的思衿為了將蛇弄走忙得焦頭爛額。
懸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