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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尾巴狼似的在門邊轉悠了兩圈,聲音軟下來:「阿衿,開開門吧,求你了。」
「不開。」就知道他要動什麼歪心思,思衿索性吹滅了手邊的蠟燭。
晃動的剪影剎那間消失在了眼簾。凌曲的氣息也隨之銷聲匿跡。
走了?思衿疑惑。他屏氣凝神靠在門邊聽了聽,實在聽不到一絲動靜。
也許是知難而退了吧。思衿心裡一鬆,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思衿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孔雀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嗎?
「在想什麼呢?」凌曲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探頭問。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思衿驚得汗毛都豎在了一起,結結巴巴地問。
門是關著的,窗戶是關著的,難道這屋裡還有地縫?不對啊,就算有地縫,凌曲這麼大一隻,也鑽不進來吧?
「傻了?」凌曲摸了摸他的腦袋,「當然是開門進來的。」
他素來懶惰,能少使力氣就少使些,縱使他有幾百種方法進來,走門還是其中最省時省力還優雅的方式。
原來是這樣。思衿反應過來,恨不得一頭鑽進那個莫須有的地縫裡。
「今夜不同你睡,你慌成這樣做什麼?」凌曲笑了,手滑下來勾住思衿脖子上的佛珠,「都快睡了,還要帶著它?」
思衿生怕他將佛珠扯去,趕忙拽住他的手腕:「習慣了,帶著睡安心些。」
凌曲的手腕被抓著,卻絲毫沒有掙脫的意思,又伸出另一隻手伸向思衿。
思衿皺眉,不知道他要打什麼歪主意,索性將凌曲兩隻手都抓了,整個人按在椅子上:
「你的手好不老實。」
「不老實的可不只是手。我渾身上下都不老實。」凌曲笑了,眼中有股計謀得逞的狡黠。此刻的他一點都沒有被人桎梏處於劣勢的自覺,反倒心安理得地任由思衿將他封印在椅子上。他知道思衿惦記著他的傷勢,不敢動用全部的力氣。
「渾身上下都不老實?」思衿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面的人,氣的他都笑了,「手都被綁了竟然還能說渾話。不愧是你。難道你希望我將你雙腳也捆起來?」
凌曲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能換來小思衿的笑臉。儘管這笑臉多少帶些諷刺的意味在裡面,可照例令他滿意。
「我這是死鴨子嘴硬呢。」他恬不知恥地說,隨即吃痛地叫了一聲,「你踩我做什麼?」
他低頭看腳的時候,長發掃了出來,在思衿臉頰帶過一絲微風。
「你的腳亂動。」思衿的臉有些燙,聲音都顫了幾分。
凌曲眨巴眼睛,分外乖巧:「阿衿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思衿恨不得一把火將他這副看似童嫂無欺的嘴臉燒掉。可是他長得好看,思衿生氣不起來。
思衿說:「你分明就……就碰到了。」
「碰到哪裡了?」凌曲歪著頭,依舊裝傻。
「那裡。」
「那裡是哪裡?」
「……」
見他不說話了,凌曲舔了舔嘴唇,說:「我這人尤其良善。雖然我手腳都被你制住了,可是你若一定要我負責,我可以用剩下的手段幫你。」
思衿的臉火燒一般發燙。他早該知道的,招惹誰都不能招惹這隻孔雀。尤其是不能在夜裡招惹他。
這孔雀上輩子一定是狐狸精投的胎!
「不跟你說了。你不是要去見誰?現在就去見吧。」思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索性鬆開他,轉身去榻上。
尋了一天的師兄,此刻他的身體一沾到床,就覺得渾身疲憊,恨不得立刻就陷入夢鄉。
然而他一閉眼,就覺得腦門上空懸著凌曲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