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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裳都背著我穿,你還有什麼是不敢背著我的?」凌曲見他一件衣裳穿了有半個時辰,越發百無聊賴。
「要不你轉過來,我幫你瞧瞧。」凌曲說。
「不用了。」思衿知道他閒得慌,趕忙將腰身上面的扣子挨個兒扣好,不讓他有機可乘。
待他穿好,凌曲也換上白色打底,外面搭了件墨玉色錦緞。他不常穿冷色,乍一穿就顯得整個人雍容華貴,冷冰冰的面龐帶有一絲絲慵懶。
穿著淺色衣衫的思衿立在他身後,眉眼清秀,就彷彿一副筆墨山水,墨色漸漸淡下去。
「適應好自己的角色了麼?」凌曲晃著手中的摺扇,回眸瞥了一眼身後的思衿。
思衿點頭。為了早日找回師兄,找到讓太和寺陷入麻煩的兇手,他要好好演完這齣戲。
「我渴了。」凌曲忽然道。
他眼神幽幽的,聲音不冷不熱。
思衿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馬車裡,車裡並沒有準備茶水。
明明更衣的時候才用過茶水,怎麼又渴了?這麼短的路程,他什麼也沒準備。
「前面有個鋪子,我去買些茶水給主子喝吧?」思衿垂著眼問。
尊卑有別,他現在是不能直視城主的眼睛的。
「罷了。」凌曲止住馬車,掀起車簾,「不指望你。」
馬車已經行駛到地下城街區。這裡霧很濃,人煙稀少,只能依稀見得幾個鋪子。
馬車停下後,思衿買了茶水點心,又在隔壁鋪子買了幾樣新鮮的果子,確保萬無一失之後,才送進馬車裡。
然而車裡已經不見孔雀的身影。
幾番尋找,思衿才在一家其貌不揚的樂坊門口看見他。
樂坊深處餘煙裊裊,幾位穿著明艷的樂師坐在閣樓上彈琵琶。思衿踟躕了一下,竟不知是否要跟過去。
豈料此時一名面板白皙,身著朱紅色長裙的婀娜女子走出來,朝凌曲欠身,道了句:「主子好。」
生分的人一般都會尊稱他為城主大人,而這女子卻張口就喊主子,可見兩人關係斐然。
地下城陰冷。凌曲摘掉身上的軟氅,拋給思衿,道:「在外候著。」
思衿剛道了句「是」,就瞧著凌曲收回的手,按在女子紅裙邊的手上,緊緊攜著。
兩人佩戴的玉戒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思衿才發覺這兩枚玉戒是一對。
「手這樣冷。」凌曲朝女子道。
女子揚眸一笑,身子不由靠向凌曲:「還望主子暖一暖。」
思衿的眼神彷彿被針紮了一下。
兩人相偕進入樂坊,思衿跟了過去。
「主子。」他道。
腳步停住,女子回眸疑惑地看了思衿一眼。城主今日這小近侍怎麼這樣清秀?
思衿自己都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只能硬著頭皮說:「主子身邊不能沒人伺候。」
女子笑了:「你放心,主子既然在我這兒,伺候的事就由我來做。」
凌曲盯著思衿,慢悠悠地說:「若實在想伺候,那就進來吧。」
思衿心裡一鬆,俯首說:「是。」
樂坊不大,卻分隔有許多小室,用精緻的屏風擋著,能透過屏風上的花鳥看見裡麵人影攢動。
由於是出家人,思衿一路都目不斜視,走得心如止水。
期間他感覺凌曲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感覺。裡面的小室思衿是進不去了,凌曲進去後,他只能守在外邊候著。
凌曲事先沒跟他說要來此處,因此思衿心裡也沒底,不知要等候多久。
孔雀來這種地方是要做什麼?
思衿閉眼守在外邊。半柱香之後,凌曲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