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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頭行動,溫蕭雨上樓的時候他哥正在鬧,話也說不清楚,只知道哭。
他哥的情況比較複雜,醫生也不敢用藥太重,只能溫蕭雨和溫奶奶兩人輪流抱著他哄。
溫蕭雨越哄越心疼,他哥後來哭沒勁兒了,在他懷裡吸著鼻子一抽一抽的,他才聽清他哥嘴裡說的是「害怕」兩個字。
「不怕,哥。」溫蕭雨輕輕拍著他的背,呢喃細語地哄道,「有我在呢,不害怕。」
他的心臟緊縮著,喉間發澀,連帶著眼眶有些熱。好不容易把溫沐辰哄睡著,他出門看見溫奶奶坐在門口,眼睛是紅的。
「奶奶,我哥睡著了,你也進去睡吧。」他蹲到溫奶奶面前,仰頭看著她。
溫奶奶摸了摸他的頭,笑著說:「你明天還要上學,今天就回家去睡吧,上課的時候不要分心,放學過來的時候路上慢點。」
溫蕭雨拿下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我哥有什麼情況您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段時間都是複習課,我在這裡複習也是一樣的。」
縱使再不放心,他也還是匆匆走了。中間童星給他發過一次資訊,童星知道這裡的情況,如果不是酒吧那邊催得太緊,他是不會輕易發資訊的。
溫蕭雨顧不上回家,從醫院出去掃了輛單車就往酒吧趕。冷風從他頰側吹過,他想起了那個溫熱的吻。
路上還有聖誕狂歡後遺留的痕跡,平安夜的那個承諾是他沒有做到。
他大概能猜到賀希然為什麼不來找他,為什麼不和他聯絡。如果連他面對著溫沐辰都那麼愧疚,可想而知賀希然作為直接導致溫沐辰受傷的人,心裡該有多內疚。
就算所有人都清楚他不是有意的,但以他那敏感彆扭的性格,很難不去鑽牛角尖。
可溫蕭雨還是有點生氣,氣他一次面都不肯出現,讓自己這麼擔心。而這一點點怒氣消了以後,又是無盡的想念。
溫沐辰說「害怕」的時候,賀希然脆弱的臉龐在他眼前劃過,他的心裡突然就空了一塊。
他哥害怕的時候可以躲在他和奶奶的懷裡哭,而自己不在賀希然身邊,他害怕了又該怎麼辦呢。
這樣想著,溫蕭雨把車速提到了最高,揪著心期待著今晚快點結束,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
酒吧的名字叫做「微醺」,老闆是個留著小鬍子的中年大叔,和童星關係不錯,因此對溫蕭雨態度也挺好的。
溫蕭雨在後臺拿著吉他給他唱了一段,就直接被他派去前面演出了。
年底這幾天來酒吧的人很多,老闆在準備跨年預熱,做了很多優惠活動,溫蕭雨登臺的時候正是人最多的時間段。
不過「微醺」屬於清吧,就算人多,整體氣氛也不會那麼鬧騰,這讓溫蕭雨唱歌也輕鬆了一些。
他的歌聲微微低沉,伴著吉他的音符,有時溫柔得像冬夜裡的一杯熱茶,有時又清冷得像山巔一抹化不開的雪。讓人迷戀卻不敢染指。
童星每次從他面前經過的時候都是一副見鬼般的表情,弄得他哭笑不得,特別想舉起琵琶把他打一頓。
下班已是凌晨,老闆給他結了工資,再加上顧客給的小費,他這一晚賺得不算少,可以負擔他哥住院一天的所有費用了。
「唱了一晚上還抽菸,嗓子不想要了?」童星把他手裡的煙奪下來,塞給他一杯潤喉茶。
「提提神而已。」溫蕭雨揉了揉臉,把茶水一飲而盡。
「你這會兒應該回家睡覺,不用提神了。」童星說,「這大半夜的,你不會還想回醫院吧?」
「沒,準備回家。」溫蕭雨說了之後發現童星並不相信,就補充了一句,「回家補作業去,兩天一個字沒寫,跟不上計劃了。」
童星盯著他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