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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一想,阿煬。」
宗煬挪開腳,電梯門緩緩合上,顏鶴徑的臉很快消失在視線中。
面前只剩銀灰色的電梯門,以及接近於毫無聲息的寧靜,有股吹來的冷氣將宗煬凍住。
他很長時間呆在原地,因為無法給予愛人信任而自責,也因為情感的封閉而絕望。
顏鶴徑在醫院門口碰見了提著果籃的宗望橋,顏鶴徑避之不及,宗望橋對他也一副嫌惡樣。
他到最後都堅持宗逸的腿應該保守治療,因此怪罪支援手術的顏鶴徑,大罵顏鶴徑為「勾引宗煬的男狐狸精」,不過其中更多原因可能是因顏鶴徑沒有對他伸出「援助之手」。
兩人擦著肩過去,只互相對視了一眼。
前幾日溫度節節攀升,兩場雨又把氣溫壓了回去。總是晚上落雨,到了日光浮現後雨又停了,而雨水總是不多,斷斷續續的,下得非常混亂。
這種陰鬱的天氣,顏鶴徑是不出門的,只不過躲了門外的雨,卻躲不掉心頭的雨。他看著手機介面下雨動態圖的天氣預報,聽到有人在砸他的門。
說砸可能太誇張,但比起敲門的確大聲許多,顏鶴徑扔下手機,走去開門。
門一開,潮濕感就洶湧襲來,隨之而來的是宗煬。
三天沒見,宗煬回到了工作中,頭型留有做過造型的痕跡,身上有化妝品殘留的香味,他連眉毛也沒卸乾淨。
他淋過了雨,身上有些濕潤,好像很脆弱、很傷心,需要一個吻或者擁抱。
顏鶴徑想要說話,被宗煬的唇舌堵了回去,一起後退到房裡。顏鶴徑準備用手推開宗煬,宗煬就把他的手舉過頭頂,手背撞到牆上,雙臂像纏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
顏鶴徑的五臟六腑似乎都被空氣給壓扁了,呼吸繞不出鼻腔,面色愈發潮紅,勉強能睜眼看看宗煬的表情,只是眼睛被什麼東西燻得發熱發燙似的,很難有個清晰的視線。
每次他處於被動狀態時,不容易掙脫宗煬的壓制,或者說顏鶴徑有心讓著他,而顏鶴徑現在處於這境地,竟還下意識讓著他。
因為沒有反抗,宗煬的吻變得柔軟,他舔舐著顏鶴徑的嘴角,閉著眼找到顏鶴徑每個五官,用嘴唇都吻遍了。
他把顏鶴徑抱起來,顏鶴徑的腿夾著宗煬的腰,一隻手撐著他的肩,頭顱低下,細細用眼神描繪他。宗煬也抬頭,顏鶴徑眩暈無比,試圖看清宗煬,用手指輔助著看,摸他黑色的眉毛,寡言的嘴唇。
「好像更瘦了,」顏鶴徑摸著宗煬的臉,「沒有好好吃飯嗎?」
宗煬什麼也不說,只是眼圈紅彤彤。
「淋雨過來會感冒,去洗個熱水澡。」
宗煬將顏鶴徑放在餐桌上,餐桌很大很硬,顏鶴徑雙臂環繞枕在頭下,兩腿張開支了起來,讓宗煬嵌進他大腿之間,俯下身,衛衣的帽繩垂在了顏鶴徑的睫毛上,顏鶴徑顫動地閉眼。
「我很想你。」
聽見宗煬開口,顏鶴徑笑起來,露出許多牙齒,歡欣地把長腿環起來,腳踝搭著腳踝。
「我也想你。」
宗煬的眉眼疏離、冷漠,一個人與不苟言笑也會如此相配。顏鶴徑發現宗煬的頭髮之間有幾縷藍色,他用手接住,在指尖捏著把玩。
「你不懂我的愛。」宗煬突兀地說,「你不會懂的。」
顏鶴徑怔怔看著宗煬,不再笑了。
宗煬打翻了手邊的一杯咖啡,冰冷酸苦的液體流入顏鶴徑的背下,他冷得曲起了上半身,宗煬順勢把他拉入懷中,舔著他脖子上沾到的黑咖啡。
「宗望橋找過你,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你還幫他付了醫院費,對嗎?」
顏鶴徑沉默了一會兒,猜出了宗煬反常的原因,便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