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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姥姥不以為然的反對說。
林熠搖搖頭,說道:「稍後找人把他們埋了,可惜墓碑沒辦法寫上他們的名字。」
青丘姥姥道:「何必那麼麻煩,我來解決他們就是。」
彈指射出幾點星丸,打在這些刺客的身上呼地燃起熊熊火焰,片刻將他們的屍體燒成灰燼。
林熠明白,她這麼做是不願意有人能從那幾個刺客的身上,發現到有關的痕跡。
「還想繼續喝酒麼?」
青丘姥姥的話裡含著譏笑的意味,說道:「或許從這些酒裡,都能夠聞到金陽堡今晚滴血的味道。」
林熠一言不發,猛然拍開一壇酒的封泥,雙手捧起灌入口中。酒汁順著嘴角不停灑落,把胸口的衣襟染濕了一大片。
「啪!」
他重重將空空如也的酒罈摔碎,沉聲道:「今天的量到了,走吧!」
青丘姥姥隱入空桑珠,林熠走出酒樓,雨勢小了許多,街道上一片泥濘。
青丘姥姥道:「我要去一次纖塵禪院,你隨意吧。」
說著靈魄離開空桑珠,光影一閃,消逝在淒迷的雨夜裡。
濟世堂門前,鄧宣孤獨地站在那裡。
對面的街道邊,太陰四聖率領的爆蜂弩隊,警惕地關注著周圍動靜。
他看到了慢悠悠順著小巷走過來的林熠,目光複雜卻並沒有挪開。曾經那雙明朗的眼眸,已在一夜之間變得沉重。
「你找我?」
林熠迎上他,在門口停住腳步問道:「為什麼不進去?」
「不用,我只是想問你一句話就走。」
鄧宣淡淡地拒絕道:「你到底是誰?小檀臨死之前要我小心你,為什麼?你冒充我的舅舅,為什麼?」
「這可遠遠不止一個問題,」林熠微笑道:「既然你不願進去,那就陪我沿街走走。」
鄧宣沒有說話,默默跟在林熠身後。
望向東方的夜空,林熠喃喃地低語道:「天快亮了,一夜的風雨也終於該停歇了。」
「你受傷了?」
鄧宣這時才注意到林熠後腰上一灘殷紅的血跡,出聲問道。
「一點小傷。」
林熠輕描淡寫回答道:「很遺憾,我無法告訴你,我從哪裡來,又將會到哪裡去。但假如有一天,當你再看到金城舞的時候,那一定是他本人。而我,早該已像一滴水珠,重新溶回了大海。」
鄧宣收攏拳頭,低聲問道:「你真的要走?」
林熠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也許今後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但你可能認不出我是誰。我很抱歉,沒有能夠阻止一些事情的發生。可是,對於你,自始至終我不曾有過一絲傷害的念頭,儘管結果是你傷得最重。」
鄧宣咬咬牙,輕聲道:「你們都在說不想傷害我,可我真不知道,你們做的事情,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我也不清楚,到底該不該恨你們?但如果你真的走了,我會——懷念。」
「不錯,懷念,我也會的。」
林熠悵然道:「我很希望,你還會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鄧宣。然而經歷了許多事,我明白這已不可能。但願,你還能保持那顆火熱而憧憬的心,莫讓太多的血腥覆蓋。」
鄧宣扯出一絲苦笑,回答道:「你認為這還可能麼?」
「上天賦予我們各司其職的使命,就要我們擔負起各自不同的苦難與痛楚。」
林熠緩緩說道:「再黑的夜,也有星辰閃耀,教我們不會迷失歸去的路途。」
鄧宣沉默半晌,問道:「我該稱呼你什麼?」
林熠微笑著說道:「這是最無關緊要的事情,是麼?如果你還願意將我看作朋友,那就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