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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檀,你怎麼那麼傻!」
鄧宣熱淚盈眶道:「你為什麼要喝下毒茶,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我,我們一起來想辦法?」
小檀急促地嬌喘道:「我沒能殺死你,他們不會放過我。你不清楚他們報復懲戒的手段,這樣的死,其實反而是一種輕鬆的解脫。」
「王八蛋!」
鄧宣悲憤交集,仰天吼道:「你們這群王八蛋,我要殺了你們!」
小檀的身軀抽搐著,牙齒打著冷顫吃力地道:「我走了,你多保重。小心金城舞,他或許並沒有你想的那樣好。」
鄧宣心神劇震,問道:「你說什麼,我舅舅?難道是他指使你來殺我的?」
小檀拼足最後一口氣道:「你別問了,知道越多,他們就越不會放過你——」
話音突然斷落,她的縴手無力垂下,一切都定格在失色的櫻唇邊。
「小檀?」
鄧宣搖晃著她,低低呼喚道:「小檀,你別這樣,你說話啊,小檀!」
無論他怎樣叫喊,怎樣晃動小檀冰冷的身軀,她都無法再作出響應。
鄧宣淚流滿面,瘋狂地喊,瘋狂地搖動,可一切都無可挽回。
小檀的身軀徐徐產生了變化,從她的肌膚上泛起一層光波,慢慢擴散到全身,逐漸幻化成一株三尺多長的香檀樹,枯萎碎落。
鄧宣手足無措地用衣衫接住零落下的枝葉,把香檀樹小心翼翼地貼到胸前。沒有驚恐,沒有詫異,心如死去。
「嘩——」
傾盆大雨伴風而至,濃濃的雨霧,滲入夜色,茫茫一片天地漆黑不見萬物。
「下雨了,」他心裡麻木地道:「好久,沒見到這樣的瓢潑大雨了。」
他一生最摯愛的少女走了;他尊敬仰慕的外公也離去了。這個世界上,在他的身邊,他還能夠信任誰?依賴誰?
驀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恐懼,只緊緊地、緊緊地擁著那株凋零的香檀樹。
一名風衛走進暖春閣,悄然站在鄧宣身後。過了許久,鄧宣才轉過身漠然地問道:「你進來做甚麼,出去!我要一個人待著。」
「孫少爺,」風衛遲疑著道:「鄧爺在書齋裡被人暗殺了,夫人請您立刻過去。」
鄧宣的眼裡驟然迸射出精光,嚇得風衛身軀一震,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兩步。
「今天,難道還不算結束?」
鄧宣出乎意料之外,喃喃說道:「兇手是誰,你們查出來了麼?」
風衛看了眼鄧宣懷中的枯木,回答道:「屬下無能,尚沒有查到兇手的線索。現下金陽堡全線戒嚴,於護法正率人挨家盤查。」
「那有什麼用?」
鄧宣冷笑道:「兇手臉上又不會寫字,他這麼查能有什麼結果呢?」
回身將小檀的遺體抱入內屋,放在軟榻上用被褥小心地蓋上,好似她只是熟睡了一般,鄧宣柔聲道:「你先休息,我很快就回來陪你。」
走出暖春閣,來到鄧不為的書齋。在門外數十名金衣衛和銀衣衛,將周圍封鎖得水洩不通,鄧宣看也不看大步走進書齋。
鄧不為的屍體端坐在桌案前,沒有人動過。他滿臉的驚駭與詫異,胸口插著一柄金錐,一雙手扶在椅把上,顯然是沒有絲毫的準備,連閃躲都不及就讓人刺入心臟,氣絕身亡。
從窗外飄入的雨點,打濕桌上的書卷,紅燭在風中搖晃。
鄧夫人站在椅邊,目光投向兒子,靜靜道:「宣兒,你來了。」
鄧宣走近鄧不為的遺體,問道:「是誰第一個發現我爹的屍體?」
「是屬下!」
一名風衛從人群裡走出,躬身道:「今晚是屬下負責書齋守值,鄧爺一個人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