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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宇看著花纖盈巧笑嫣然的小臉有點發呆,望向黎仙子。黎仙子靜靜道:「好妹子,我去不了。」
花纖盈笑容微斂,轉瞬笑得更燦爛更甜蜜,道:「黎姐姐,你在找人對不對?我記得剛才你求的靈簽上,寫的好像是『精誠所致,金石為開。』說不定,這句讖語就和金牛宮有關。你想找的人,很可能就在金陽堡呢?」
這只是她慫恿黎仙子同行的鬼話,然而聽在黎仙子耳中,卻是寧可信其有。思忖半晌,點點頭道:「也好,我和你們一起去金牛宮。不管怎樣,興許還能幫妹子一點小忙。」
花纖盈拍手雀躍道:「楚少俠,你這會兒還有什麼話好說?」
楚凌宇望著黎仙子,替林熠又是難過,又是高興。
縱然是昆吾派的叛逆,林熠又怎麼可能投身到金牛宮去?對於黎仙子而言,花纖盈的話,更像是黑暗中一絲美麗的幻影,但即便只是萬分之一的希望,卻是一線光亮。
人,因為希望而快樂,所以,又何必去理會未來是否會遭受打擊,幻影破滅,心情悒鬱?
黎仙子已經拉著花纖盈的小手往殿外走去,內心深處默默唸道:「臭小子,你可千萬別做短命鬼——」
「哈啾!」
林熠一連打了三個噴嚏,喃喃自語道:「是誰在詛咒本公子,最近我好像沒得罪過什麼人吧?」
他剛赴過金裂石的夜宴走出金陽堡,如今的身分已是人盡皆知。
鄧宣當然也不例外,而且是林熠親口告訴他的。
這位金牛宮的孫少爺,愣了足足半盞茶時間,然後說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以後我該稱呼你舅舅還是雲兄?」
都是金裂寒害的啊,林熠心裡在嘆氣。現在,明火執仗地對付自己倒還未必,但背地裡打算出陰手的人一定不會少。
這個世界充滿矛盾。金裂寒越是不允許任何人動自己,就越會引來不安和敵視的眼神,所以,今後一段日子註定不再逍遙。
時近半夜,街上的店鋪早已經關門,空蕩蕩的路面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只有林熠悠哉遊哉的獨步而行。
十九張爆蜂弩,這就是辛苦了四日四夜的成果。
其中有一張六十四連發的爆蜂弩,如今正藏在他的袖口裡。誰是嘗到它滋味的第一人呢?
有了青丘姥姥的協助,彷彿所有的工作都會變得簡單,除了一件事讓林熠覺得痛苦——先前與青丘姥姥每日只許飲一斤的約定。
就算今晚至金裂石的府中赴宴,他也只能強忍著淺嘗即止,一斤酒實在是不夠潤腸子的。
可誰能斷定,這個時候,青丘姥姥不會悄悄潛伏在某個角落裡監視著自己,是否遵守承諾?她的「靈魄閃遁」比起秘虛袈裟,似乎更勝一籌。
鄧宣也裝備了一把四十九連發的爆蜂弩,不過以他現在的修為,能夠射出半數的弩箭就很可觀了。
另外的十六把,配給了太陰四煞和他們精挑細選出的手下,一支充滿破壞力的魔弩衛隊已卓然成形。
最後一把六十四連發爆蜂弩,它的主人自然是青丘姥姥,畢竟皇帝不差餓兵,不能教人家白白辛苦一回。
此時,兩個搖搖晃晃的酒鬼,突然從小巷裡鑽出來,扶醉狂歌打破了小鎮的靜謐。
一定喝了不少酒吧,林熠忽然有些羨慕他們。想起從前某個盛夏的夜晚,他和羅禹偷偷溜下昆吾山痛飲,也是這樣肩摟肩,走著彎彎曲曲的「之」字形回山。
然而當那兩個人走近到林熠面前,他心頭卻突然強烈地覺察到不對勁。
他是一個正宗的酒徒,對任何酒醉的模樣都再熟悉不過,而那兩個酒鬼,虛浮著腳步分明是在裝醉。
一轉念間,兩名酒鬼醉意全消,已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