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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若蝶,即使我們天涯海角,萬裡相隔,然而抬起頭看到的,依舊會是那同一輪的彎月吧。林熠心中默默地想道,溫暖而淒楚。
忽然前方一陣喧鬧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大群人聚集在「清澗樓」外正朝裡踮著腳張望,甚至還有人乾脆爬上了路邊的樹杈。
楚凌宇詫異道:「這麼多人圍在酒樓門口看熱鬧,難不成有人在鬧事?」
就聽酒樓裡響起一個聲音道:「小二,再上十籠!」
聲音傳到林熠的耳中卻是分外親切,他微微一笑,道:「是邙山雙聖,難怪了,有他們在的地方,總不會寂寞。」
兩人擠入水洩不通的人群,邙山雙聖正大咧咧蹲坐在一條長凳上,眉飛色舞的一口接一口地吞著小包子。在他們身前那張八仙桌面上,空著的竹籠高疊如小山,粗粗一數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楚凌宇抵達昆吾山已經有些日子,對於邙山雙聖的大名亦有耳聞,只是每個弟子說起這對將昆吾山鬧得雞飛狗跳的活寶來,除了唉聲,就是嘆氣。
他伸手拍了拍抄著雙手站在前頭的一個中年男子,問道:「兄臺,這是怎麼回事情?」
那中年男子回頭看到楚凌宇丰神如玉,面含笑容,先增了三分好感,興致勃勃地指點著說道:「你瞧這對怪物,下午的時候跑到酒樓大吵大嚷要夥計上酒菜,人家剛巧那時候做完了中午的生意,正要休息,有人勸他們晚上再來。
「哪曉得這兩人拍桌子掀椅子就跟人家幹上了,段掌櫃給逼得沒法子,就把店裡剩下的灌湯包端了出來,想讓他們吃完了趕緊走路。」
林熠笑道:「不料這兩位仁兄咬了口灌湯包,頓時愛不釋手,更加不肯走了是麼?」
中年男子一拍大腿,也笑了起來,說道:「可不是嘛!他們就十籠十籠地催著夥計上包子,兩張嘴就沒停過。到後來晚上進酒樓吃喝的客人也不吃不喝了,全都圍在一邊數,看這兩人到底能吃下多少灌湯包。
「外頭的人也越聚越多,可把段掌櫃愁壞了,不上包子還不行。您想啊,人是不少,可全都是來瞧熱鬧的,他這酒樓生意今天就別想做了,就賣包子吧!」
這時夥計愁眉苦臉地又端上十籠灌湯包,邙山雙聖惡形惡狀,每人嘴裡叼一個,手裡抓四個,眼睛還盯著竹籠裡剩下的包子,惟恐比腦袋後頭的人少吃了一個。
突然聽到喧囂的人群裡有人笑道:「白老七,白老九,悠著點別把肚子撐破了!」
邙山雙聖如中魔咒,不約而同停下手,張得嘴巴卻比塞了十個灌湯包還大,小眼睛在周圍人群裡來回搜尋,齊聲叫道:「林兄弟!」
林熠分開人群,邙山雙聖一聲歡呼衝上來將他親熱抱住,油膩的手招呼在林熠的衣衫上,跟蓋章似的。
站在一邊直著眼睛的酒樓老闆如遇救星,他只是普通的鎮民,並不知道林熠已非昆吾弟子,而且正受正道通緝追捕,欣喜道:「林六公子,你認識這兩位客官?太好了,您快幫我想個法子吧,咱們酒樓還得做生意呢。」
邙山雙聖一瞪眼,異口同聲道:「怎麼著,老子在這兒喝酒吃飯都不成?」
段掌櫃無奈點頭道:「成、成,進酒樓來不就是喝酒吃飯的麼?」
兩隻眼睛幾乎是哀求地望向林熠。
林熠拉著邙山雙聖在桌邊坐下,楚凌宇亦含笑在一旁落坐。林熠問道:「七兄,九兄,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這同樣的灌湯包,卻有不同的吃法?」
白老七眨巴眨巴小眼,奇道:「包子不就是一口一個麼,哪有什麼講究?」
林熠笑盈盈道:「那你們就有所不知了,一口一個包子吃起來固然爽快,卻是最下乘的一種吃法。真正要體味灌湯包的鮮美,需要細嚼慢嚥,把湯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