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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見它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模樣,莞爾一笑解釋說:「這是佛門隱身至寶秘虛袈裟,就算近在咫尺,別人也發現不了咱們啦。」
他想到更多的是,有了這件隱身的佛寶,他日潛返昆吾山追查師父遇害真相的把握,無疑也大了許多。原先只不過想將秘虛袈裟送回大般若寺,藉此詢問墨先生的事情,現在看來需得厚顏借用一陣子了。
他丹田提起,低喝道:「猿兄坐穩,咱們走了!」
施展御風術飄飛而出。
曹府內萬籟俱寂,甚至連呼吸聲也聽聞不到。似乎,裡面已經成為一座空宅。
他的心頭一沉,暗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曹大哥他們全都——」
他不敢往下猜測,落到空蕩蕩的大院裡。
院中的兵器架、石墩子擺放地整整齊齊,一如往日,絕不似曾經發生過激烈爭鬥的情形。但地上的落葉,卻表明了這座院子已有數日未曾有人打掃。
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公攬月在世時對曹府宅院的乾淨整潔十分講究,每天都有專人打掃三次以上,所以在曹府裡,哪怕是院角中,也很難看到飄落的樹葉。
林熠心中愈發擔心曹彬夫婦和小曹衡等人的安危,風馳電掣般穿過宅院直上小樓。一路上院落淒清,屋宇無聲,只有風吹過草木時帶起的沙沙微響。
他來到曹彬夫婦居住的屋外,門戶虛掩,裡面幽暗靜謐,毫無聲息。
推開門,冷月從窗外透過薄如蟬翼的紗紙照入屋中,從床上的被褥到桌上的杯盞,全都有條不紊擺放在它們應該在的位置上,就好像屋子裡的主人剛收拾完畢出了遠門。
然而簾帳高挽,紅燭寂寂,惟獨看不到曹彬夫婦的身影。而懸在牆上的佩劍,也隨同他們的主人一起消失。
林熠環顧半晌,仔細檢查了屋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仍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痕跡,更沒有打鬥過的跡象。他驚異更甚,退出曹彬夫婦的臥室,又走進隔壁小曹衡的屋子,結果裡面的情形和適才所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人都到哪兒去了?這個疑問令林熠百思不得其解。
從府門到小樓,種種所見都透著一絲詭異的氣息,彷彿曹府所有的人盡皆在剎那之間憑空失蹤。
難道真的是在一夜之間盡數遇害了麼?林熠首先排除了這種猜想。
縱然是五行魔宮聯手偷襲,要想屠滅曹府上下百多口人,也不可能不留下絲毫的痕跡。況且雁鸞霜和正道各派也決計不會坐視不理。
如果是曹彬主動舉家離去,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能夠得到解釋。但憑他和曹彬的交情,以及曹彬的耿正為人,又怎麼可能不給自己留下隻字片語,何況他走時顯得並非十分匆忙,甚至能夠細心地關上每一扇窗、每一道門。
如果是被人劫持,誰又有如此的手段,能從府外虎視眈眈的正魔兩道高手眼皮下,把這一大家子的人穩篤篤地帶離曹府?難不成是雁鸞霜?或許天宗確有這樣的實力,但曹彬夫婦又如何會輕易的答應合作?
林熠不覺苦笑,望著冷冷清清的屋子,略一思忖徑直下樓,向那間自己曾經用以煉符靜修的密室行去。那是最後一個可能出現線索的地方,如果曹彬有意給自己留下資訊,又惟恐別人看到,藏在密室裡無疑保險許多。
開啟密室,裡頭的景象依稀如自己當日離開時。煉符的法壇早已拆除,打坐用的蒲團還靜靜地放在原處。
旁邊,幾個尚未拆封的酒罈紋絲未動,金猿吱吱歡呼,迫不及待地撲了過去。
林熠收起秘虛袈裟,把昏迷不醒的容若蝶輕輕放上軟榻,蓋上被褥,目光又落回到蒲團上。蒲團擺放的位置雖然沒有問題,但正反面已被倒了個面,顯然是有人故意為之。除了自己這個在蒲團上打坐了月餘的人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