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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老人眨眨眼睛,嘿道:「小混蛋,別裝模作樣啦!再說,你未必能沾著酒罈子的邊。」
林熠苦著臉道:「說得不錯,你老人家這麼死死抱著酒罈,我哪有機會得手?萬一稍不小心,再把罈子震碎了,可就白白糟蹋了這壇烈火燒。」
雪老人似乎嫌身體護著還不夠,又把左袖掩在酒罈上,越加蓋得嚴實,振振有辭道:「我不抱進懷裡還頂在頭上麼?廢話少說,想喝酒,只管使出本事來搶!」
林熠一味搖頭道:「你老人家只消大袖隨手一掃,就能將我震出三、四丈遠,我壓根近身不得,這個賭不打也罷!」
雪老人呵呵大笑道:「鬧了半天,你小子怕的是這個!放心,我老人家不用功力欺你,否則打起來又有什麼意思?」
林熠嘴裡有一句沒一句討價還價,眼睛悄悄觀察雪老人。
只見他淵渟嶽峙,倚靠石門,除了正面出招之外別無他途。一袖一手環抱胸前,周身上下護持的天衣無縫,潑水難進,要想使強硬搶,多半徒勞無功。
他劍眉一揚,計上心來,壞笑道:「我險些上了老爺子的惡當,外面樹下分明還埋著幾罈子好酒,盡可取來痛飲,卻何苦與你爭得頭破血流?」
邁步便往門外走。
雪老人喝道:「小混蛋,站住!」
揮袖迸出一道勁風,欲將林熠堵在門內。
他左袖一抬,胸前頓生縫隙。林熠哈哈一笑,動如脫兔欺身閃過袖風,右手一招手舞足蹈小八式中的「無往不利」探向雪老人懷裡酒罈,看似簡單,但左肩微聳,雙腿步罡踏斗,又暗藏一式淵底擒龍,隱隱罩住對方左右身側的趨避退路。
只要雪老人一個應對失當,後面的攻勢必如滔滔巨浪連綿不絕的湧至,絕不容有喘息之機。
雪老人怪叫一聲:「好,小子有詐只管使來!」
想那手舞足蹈小八式乃他所創,一招一式的變化玄機自瞭若指掌,電光石火間算準對方攻招的角度分寸,右手一鬆,酒罈下落,立掌如刀向林熠右腕疾劈。
林熠「哎喲」叫道:「留神,酒要灑啦!」
右臂一翻一轉讓過雪老人來掌,化為淵底擒龍抓他胸口,變招之快匪夷所思,顯然事先已籌謀妥當。
雪老人哼道:「灑不了!」
左腳一勾一送,酒罈滴溜溜急轉飛起,剛好被袖口捲住,裡面滴酒未濺。跟著身軀貼住石門騰空,右腳踹向林熠肩頭。
踢酒、接壇、飛身、出腿幾個動作節奏分明,錯落有致,盡顯爐火純青的上乘功夫。
林熠一望即知雪老人的招式,同樣源自於手舞足蹈小八式,只是將諸般身法腿法重新組合,信手拈來更是妙到巔毫。
他由衷喝了聲採,左手探出託向雪老人右足,中指稍稍蜷曲,藏著飛彈對方足底諸穴的殺招。
雪老人一個筋斗凌空側翻出屋,林熠從後追上,又是一招「纏綿悱惻」。右手虛握成爪,快逾電閃的畫出大大小小無數圓弧,隱而不發,儘是遙遙對著雪老人肋下夾住的那隻酒罈。
兩人你爭我奪轉眼鬥了三十多個照面,林熠始終奈何不得雪老人。
就看那酒罈穩穩噹噹的貼著雪老人,從肩頭滾到手上,從手上頂到背上,再從背後挪到大腿,躍來蹦去,酒香越烈,裡面的酒汁卻灑不出半滴來。
林熠明白雪老人是有意在給自己餵招,更何況有美酒當前,如此大好機會實是千載難逢,自己錯過了豈不大是可惜?他放開手腳,盡情施展從石壁上參悟出的手舞足蹈小八式,用心體悟每一點細微變化與精奧。
這般一個捉,一個逃,整整大半個時辰,兩人的拳掌竟無一次正面對撼。到後來,更是雪老人手足一動,林熠已知其接下來的招式,立刻中途換招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