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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上前,像以往那樣苦口婆心的規勸自家總是過於跳脫的小姐,但在收到正坐上的荀掌櫃一記目光後,才恍然想起早已物是人非。
她紅苕早在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喪失了再次站在小姐身邊的權利。
掌勺小哥默默將手搭到了她的肩上。
重新鼓起勇氣,紅苕剋制住幾乎忍不住的顫抖,對著久違九百餘年的小姐微微一笑。
「當時店內的情況實在不適合敘舊,奴婢這才和夫君藉口離開,特意在此等待小姐。」打死她也不能說,當時他們就要溜之大吉了,卻生生被等在後門的荀掌櫃抓了過來啊。
柳厭離欲說什麼般張了張口,最後又閉上了,她本來以為她會有一籮筐的話想要跟紅苕說,想要質問她明明記得以前卻為何從未找過她,最後還是一句沒有說出來,畢竟對方的選擇實在是太明顯了。
她確實,暫時什麼都不想對紅苕說。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紅苕只是一眼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的狀態,雖然如此,她也只能頂著荀掌櫃駭人的威壓,硬著頭皮繼續說。
在紅苕的敘述裡,她當日在眾人面前觸柱而亡之後,整個魂魄渾渾噩噩的,也沒有黑白無常前來拘魂,只能在柳府裡飄蕩,自然也目睹了後來的廚娘沉塘和小姐自盡。在柳府家破人亡後,她無處可歸,只得在天地間不斷徘徊,偶然路過一個孕婦身旁,竟被吸進了肚子裡,才得再世為人。
沒想到的是,紅苕投胎的這家也是個窮苦人家,夫妻倆不久便雙雙身亡,只留紅苕一人流浪到酆都鎮,暈倒在包子鋪前,被老闆救起,就在那裡紮了根。
「我也多次想要去跟小姐相認,」紅苕笑得有些黯然,「可一想到小姐你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生活,那些過往還是不要記起來的好。」
紅苕的這番說辭,也勉強算的上合情合理,柳厭離沒有理會她話裡話外的傷感,只是細細打量她耳後的一塊褐斑,末了,微微嘆了口氣。
「紅苕你當年是被我拖累了……可恨的是我因地府規矩,飲用了孟婆湯,竟連為何落得如此下場都忘的一乾二淨。」
「都是些過去的事了,小姐忘了也是福分。」紅苕聞言一頓,又很快反應過來。
「可是有些事,不弄明白是不行的,」柳厭離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這些年我也時常回憶,但是有一個問題,始終想不通,今日你我有幸重逢,我真是不吐不快。」
「小姐請講。」
「我記得你當年是被構陷與自己表哥私通,我也確確實實記得你與你家表哥清清白白,可是主持處理這件事的是二舅舅,二舅舅治軍嚴禁,若是沒有確實的證據,怎麼也不會輕易定罪的。」
紅苕感到放在肩上的手讓自己有些痛。
「那二舅舅為何要咬定你與人私通呢?當時哥哥、爹孃都已亡故,若是想要爭奪什麼,處理一個丫鬟能有什麼用,再加上我早晚要嫁與表哥,二舅舅何必操之過急。」
「我想來想去,只能大膽猜測一二,」她頓了頓,「是不是,當年與你私通的,不是你的表哥,而是我的表哥呢?」
紅苕感到邵雨琪的手抓的自己肩膀生疼。
柳厭離沖身旁的荀掌櫃投去得意的一瞥,挑撥離間,起碼要做到這種程度才行。
第六章 你才中二,你全家都中二!
被人當著面揭露了自家婆娘當年的那點子風流史,邵雨琪臉上必然很不好看,好在他冷著臉冷慣了,一時也看不出來什麼青白交加或是綠雲罩頂,似乎並沒有到要去與綠帽殭屍稱兄道弟的地步。可是面上無動於衷,並不代表心裡也古井無波,不然他也不會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差點生生捏碎紅苕的肩頭。
原本予以支援的表現竟然會變成這樣,兩人實在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