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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中士你是否還能回憶起更多的細節呢?這也是為了這場災難的真相儘快水落石出。」
「……我,我只是在履職而已,」女孩的語調聽起來都快哭了,她握著杯把的手指也泛著青白,「我被分配到了星空海鹽塔……」
「星空海鹽塔?」安傑娜打斷了她的敘述,「哦,我想你真的是受驚過度了導致記憶混亂了,中士。還記得嗎?你會出現在黑街是因為學院搞錯了你的分配通知,導致飛艇送錯了地方,我們已經核查這件事了,請不用擔心。」
晏菀青聞言慢慢睜大了眼睛。
「根本沒有星空海鹽塔,那只是第75號通緝犯開的冰淇淋店而已,而阮中尉則是趁著休假去幫忙,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變故。」
聽著安傑娜嘴裡不斷吐出的「事情真相」,晏菀青的心一個勁的下墜,連帶著血液也跟著涼了下來。
王國不承認星空海鹽這座暗哨,也就意味著,王國並不承認他們所做一切的正當性。
所有的罪名和責任都會落到個人頭上,她清晰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如果房其琛沒有留下,那麼她就是唯一的替罪羊,就是因為房其琛留下了,她才能坐在這裡喝熱可可。
所以她還是「晏菀青中士」,而青年已經成了「第75號通緝犯」。
理智告訴晏菀青,她應該見好就收,繼續裝聾作啞,可情感上,她又實在忍不住想要追問,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道熟悉的男聲徹底把所有的疑問都給堵了回去。
「好了,兩位美女就到此為止吧,真正在度假還被拉回來的人在這裡呢。」
不知何時站在機艙口的陳洛還是穿著他標誌性的西裝三件套,只不過外面套了一件樸素的白大褂,只見他一隻手拿著鋼筆,另一隻手拿著記錄板,對著二人揚了揚下巴。
「不好意思,到了健康檢查的時間了。」
「陳老師?」晏菀青這回是真的吃了一驚,「您怎麼會在這裡?」
一號哨兵的頭號崇拜者怎麼會跟大總統的人混在一起?
「休假中途接到的緊急任務,真是的,害我歌劇就只聽了一個開頭,」男人抱怨道,徑直走到女孩面前,把手裡的記錄板往桌上一扔,「這個座位可是花了我不少錢。」
看著被扔到自己面前的記錄板,安傑娜挑高了眉毛,然後她便識相的自己站了起來,為明顯興致不高的研究員讓出了位置。
「既然陳洛博士來了,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像是明確自己從眼前的小丫頭身上榨不到再多的資訊,女人乾脆的講出了撤退宣言,「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陳洛斯似笑非笑的目送著女上尉的毫不留念的離開機艙,又看了看桌上幾乎未動的兩杯熱可可,忍不住顯露出了幾分譏諷之意,「過了這麼多年,那邊還是隻有這樣的貨色,嚮導需要的可不是熱可可,而是熱呼呼的哨兵啊。」
晏菀青坐在原地沒有反駁,她額角的神經隱隱作痛,這是高度緊張的後遺症,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現在確實很需要房其琛,這大概就是習慣了精神連結後帶來的影響——她開始依賴哨兵帶來的安全感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因為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軟弱。
「好了,把衣服釦子解開三顆,條件有限,我們先做一個簡單的檢查,等到了首都再仔細的複查一遍。」
像是在照本宣科,陳洛的聲音毫無波動,晏菀青搭在釦子上的手指在聽到「首都「二字的時候頓了頓,
「我們發現變異人士在碰觸河水後出現了當場暴斃的情況,考慮到水中有毒的可能性,我們不得不謹慎一些,」陳洛一邊解釋一邊給自己戴上了手套,「畢竟上了軍事法庭以後再傳染給大老爺們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