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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很快清晰地意識到，阿爾弗雷德剛才說得是『我本打算』。

「發生了什麼？」我問道，「理察不在。」

觀察著他沉凝的臉色，我很肯定地說道：「是他那邊出了意外。」

「他還沒回來。」管家低聲說。他走到窗邊按下一盞壁燈，暖黃色光便取代月光籠罩在我們周圍，「我半個小時前通知他說辛迪加走了，按理說他這會應該已經帶著您的客人回到莊園裡。」

「但是沒什麼道理。」我半是自言自語，半諮詢阿爾弗雷德的意見，「除了我們四個人以外沒人知道林肯路12號是我的安全屋。蝙蝠俠的敵人不在這個宇宙，他也不會大意到被人發現。至於理察……他有多大可能被人綴在身後卻一點沒有察覺？如果對手真的是沖他來的，為什麼不在更加簡潔便利的屋外動手？」

「也許是對他的任務目標感到好奇？」

「但時間對不上。他們徹底失聯是在什麼時候？」

「具體時間沒法判斷，不過二十分鐘以前安全屋的計算機網路還在向主機輸送活動訊號。」

「那麼假設他們在十二點半前後正式與敵人交手。」我說，「之前有五個半小時的空檔，如果對手要觀察或者提前設伏，就必須接近安全屋。而只要他靠近，蝙蝠俠和利爪同時未發現其跡象的可能性就不大。」

「除非他或者她跟隨理察到目的地，而這五個小時的時間裡什麼都沒幹。安全屋不只有一個出口，守在門前等待援軍也不合邏輯。」

最後我總結道：「看來敵人不是衝著他們兩個去的。有人知道林肯路12號是我的安全屋，想要在那裡埋下陷阱等我過去。」

但問題就在於，理論上只有我、阿爾弗雷德、理察和蝙蝠俠知道它存在。

這棟別墅是我父母銷贓的地方，平時我並不常來，以至於壁燈年久失修。我在忽明忽暗的光線裡和阿爾弗雷德對視半晌，他明白了我的未盡之意。

「不會有人洩密的。」他說道，「您的客人來訪時日尚短，您離開的這幾天，理察少爺一直在我的約束下。至於我——您應當知道我早就和您站在一艘船上了。」

我不置可否：「不管怎麼說，無論他們想在安全屋佈置什麼，現在都提前暴露了。如果是我的老對手訊息又足夠靈通，就該過來拖住我，以防止我同理察與布……蝙蝠俠匯合。」

「可是他們不會知道您不在韋恩莊園裡。」

他話音剛落，西裝口袋裡手機響應似的嗡鳴起來。我馬上看過去，阿爾弗雷德皺著眉看了眼螢幕，臉色更陰沉了，假如不是周圍光線顏色深，他看上去就像個剛出土的老：「是莊園裡的煙霧報警器，老爺，確實有人準備對您動手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冷酷一點說，我的安全反倒暫時沒什麼威脅——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敵人的身份、以及他們是如何知道林肯路12號的。

這件事巧就巧在他們應該計劃了很長時間，我的失蹤在有心人眼裡不是秘密，對想要搞事的人而言簡直是天賜良機。

然而資訊流動造成的時間差始終存在。我回來的很突然，不過辛迪加動向足夠顯眼，說不定他們在發現安全屋裡有人之後就推測到我回來了，這才選擇突襲韋恩莊園以轉移我的注意力。

然而老實說，仇恨我的物件實在太多，我得用排列組合公式才能算出我今夜的對手有多少種可能性。

「阿爾弗雷德，你去韋恩莊園。」我對管家說道，「讓他們以為我就在島上、這次偷襲取得了成果。我需要去林肯路看一眼。」

「他們明知道我最有可能和你一起去，就讓韋恩莊園至少引走一個人，這樣對手只有我或者你，不管是勝利還是逃跑都有希望……abcd，做選擇題，這種行事風格讓你想到誰了